就在二人靠近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班覺麵色古怪的看著兩人,“你們二人不厚道,喝酒這種事竟不叫上我!”
次仁哈哈一笑,“自從當日童進兄弟離去,我們三人便是被師傅責罰閉關一月,剛剛憋足時日,我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你們痛飲一番。”到此處次仁看了看一旁麵色通紅的索赤,“我與索赤猜想你與童進關係甚好,當日之事卻也是對他不住,哪想得你並未往心裏去。早知如此,飲酒之事定不會落下你。”
索赤此時也是盯視著班覺,卻並未出言。其實當日童進怒氣衝衝的離去之時,隻有班覺一人送他離開,這三人的師父巴尋把那控蟲之術盡量簡單的整理於絹布之上,悄悄交給班覺傳給童進之事,連次仁與索赤都是不知。此事之重大由此可見一斑。
班覺自然是受到巴尋囑托不可與任何人提起,即便到了此刻,他兩位師兄仍然認為當日巴尋罰三人閉關一月,是為了責罰對童進的失信之事,雖然此時巴尋自己占了主要責任。
起這事,次仁與索赤二人心中卻是明了,論起心中最為愧疚當班覺莫屬,他與童進溝通最多,接觸時日雖短卻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此時見班覺已然從陰影中走出,二人自是高興,便也不再多。
“師弟,我們速速趕往大殿,這九音連鍾響,定是發生了大事,去遲了唯恐不妥。”次仁開口道。
話間,三人在穿梭的人群中一馬當先掠入大殿之內。此時殿內已是人滿為患,直到殿門外都是人頭攢動,卻也秩序井然的留出一條通道。
正座之上,毒門門主之位自然是空著,那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閉關二十年有餘,場中幾乎一大半的人連見都是未曾見過其麵。讓得三人意外的是,三個副門主之座,竟然也空出一個坐席,而此時陰沉的麵孔穩坐的兩人,分別是巴尋與那酒蟲黃子柏。
殿內嗡嗡泱泱的議論之聲,逐漸的變,在巴尋低沉的咳聲傳出時,徹底的安靜下來。
“今日我門九音連鍾,隻因發生了一件有損我毒門之事!”巴尋開門見山,語氣頗為鋒利道。
在場的人近乎毒門所有幫眾,聽聞此言,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旋即不知在場的誰敏銳的發現上麵的兩個副幫主竟然不等吉繞到來便是直出此言。
“莫非……此時與吉繞副門主有關!?”此想法一出現,仿若傳染一般,頓時整個大殿之內一片哄亂,但這陣哄亂很快便是自動的停止下來,所有人都是疑惑的緊緊盯著麵色陰沉的巴尋,與那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的黃子柏。
良久,巴尋一掌輕輕拍擊在座椅扶手之上,陰沉沉的道,“看來有人已經想到了,不錯,此事正是與我門三大副門主之一的吉繞有關!”及此處,他目光陰冷的斜視了一眼本是吉繞的那張空無一物的座椅,一字一頓道,“吉繞,叛門!”
哄——
整個大殿仿若一聲驚雷炸響,在場之人無不是目瞪口呆,繼而一陣起哄聲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