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蠻點點頭,抬手分別指到,“這是我們孟家的飛豹,這是雪狐,這是銀貂。”跟著孟蠻的介紹,三人分別向童進點頭。飛豹更是從懷中掏出幾瓶酒來,分給各人。
童進也不客氣,接過便是打開喝了一大口下去。
咳咳咳——頓時火燒一般的感覺從口中沿著脖頸一直延續到腹中,“好烈的酒!”
“哈哈哈哈”,其餘四人皆是爽朗大笑起來,也紛紛大口喝下去。
一直偷偷看著童進的猛月柔此時也是掩嘴笑起來,“童進少俠,那是高原的青稞酒,我聽爹爹過,那酒可是烈得很。”
童進看月柔笑得開心,撓撓頭,也是嘿嘿一笑,“我以前喝的酒,比起這青稞酒來,簡直就像水一般了。”旋即想起自己與蘇潭在奔赴聖都的大船上喝酒的情景,心道一定帶幾壇這青稞酒回去,再與蘇潭好好喝上一場。
“隻有這烈酒,才配得上豪爽之人。”孟蠻完,更是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下去。
篝火的光與月色交雜在一起,時值深秋,此六人便是借著火堆的一點溫暖,和衣而眠。孟蠻幾人所帶之物皆是與馬匹一同,被狼群撕扯的七零落無處找尋,童進起身,悄悄把身上的袍子蓋在了已經睡去的孟月柔身上,這才給篝火添了把柴,躺了下來。
這輕微的動作,竟是吵醒了剛剛入睡的少女,此刻她麵色緋紅,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的看著火堆旁呼吸均勻的少年,火光照耀在那張精致俊朗的麵孔上。
這一夜少女睡得極為踏實,此次家族遇到麻煩,是因家族之人愛護她而起,若是自己乖乖嫁與那古冥,或許就沒有這麼多事情。所以之前的數日,少女每夜都是以淚洗麵,而這一夜,少女什麼都沒有想,便就那麼盯著睡去的童進,自己便安心下來,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最先醒來的是雪狐,尚未起身,便是看到了月柔身上蓋著的灰色袍子,輕手輕腳的拍醒了另外三人,嘀嘀咕咕的一陣偷笑。
童進醒來時,恰看到幾人怪異的笑容,再轉頭看看仍然沉睡的月柔,頓時明白過來,紅著臉撓撓頭,“我先去洗把臉,嘿嘿。”著便是逃也似的溜走。
哈哈哈——童進身後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幾人整頓之後,便是出發向荒城趕路,童進的袍子並未拿回,此時便是披在孟月柔肩上顯得異常寬大,幾乎要拖到地上。童進與月柔一路悶頭不語,各自神色尷尬的看著一路上的景色。孟蠻幾人卻也不點破,隻是時不時的有人憋不住露出偷笑聲,這更是讓得童進與月柔恨不得一條路分成兩條,以掩飾心中那羞澀的情愫。
童進並不知道,此時的帝宮中,有一位同樣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呆呆的望著深秋的水麵。
“鷹哥,師傅明日便回來了?”一旁身材略顯肥胖的虎問道。
鷹麵孔依舊冰冷,道,“恩,我剛收到消息。”
此時,一行鴻雁正穿行過際,秋風打破了水麵平靜,鳳抬起頭,喃喃道,“不知道他此刻怎樣了。”語氣中竟帶著些悵然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