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同伴被殺,一聲怒喝,抽出短刀撲向童進。
嘭!碰撞後兩道身形倒退飛射而出。黑衣人重重的撞在樹身之上,身體蜷縮下來沒了動靜。
狼狽坐在地上的童進顯然在對碰中略微占了上風,但腰側滴著鮮血的新傷口,顯示出他也在這次的碰撞中遭了黑衣人毒手。
“該死。”童進強壓下喉中腥甜的氣息,狠狠的呸了一口嘴裏帶血的唾液。
但不待童進站起身子,猛然間一道刺得麵孔獵獵生疼的勁風襲來,嘭,一掌重重擊在童進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出,童進橫貼地麵劃了出去,後背重重撞擊在巨樹上。
童進眼前逐漸黑了下來,意識逐漸遠去,“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嘁嘁嘁嘁嘁,子殺我兩名手下,現在就算你想活,我也不會許你了。”一道黑袍下的身影,由虛變實的出現在童進身側。看輪廓比之前的兩個黑衣人矮許多,身材也要纖瘦,但是卻從這道身體上,散發出一陣陣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夜色淒冷,密林中再恢複了安靜,隻是這安靜中,帶著些許的淒厲和詭異。黑衣人隨手提起腳邊血跡斑斑的童進,輕輕一丟,拋向不遠處一塊平坦大石之上,咳,童進再受到摔碰,已然昏死過去的身體又是一口濃血從嘴裏流出。
這人掀掉自己黑袍的頭罩,月光之下,露出一張詭異的女子麵孔。如果有人在此地見到這張麵孔,怕是不用此人出手,便被嚇暈過去。
那張慘白的麵孔,從某種角來,本來算不得難看,甚至還可以有些好看,偏偏這張麵孔的一側,從嘴角到耳根整個豁開,而後又被蹩腳的手法縫合起來。這讓得女子的麵孔仿若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般猙獰可怖。
猙獰女子並未再出聲,隻是從懷裏摸索出兩個瓷瓶,走向之前已經死透的黑衣人。
“嗞嗞,”隨著猙獰女子把瓶中液體滴落到黑衣人屍體,地上直挺挺的**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融化起來。終於,除了一件占滿血跡的黑色袍子攤在地上,整個**化為一灘血水,繼而滲入泥土。
猙獰女子並未停手,旋即走向樹下蜷縮的那個生死未知的黑衣人,同樣的手法,但隨著液體滴落,黑衣人的身體明顯的劇烈顫抖起來——這黑衣人竟然並未死去!
這顯然沒有對猙獰女子造成任何困擾,又是幾滴液體滴下,“嗞嗞”,終於,林中再多出一灘血水。尚可生還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夜晚的密林中,這條生命的主人竟然還是這個女子的下屬。
“嘁嘁嘁嘁,接下來,該是享受的時間了。”女子怪異的聲音自言自語到,話時牽扯到嘴巴,好似半邊臉都裂開了一般。那表情像是在詭異的笑,但這笑,卻是那般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黑衣女子直直走到昏死的童進旁邊,蹲下身來,竟然開始悉悉索索的寬解童進血跡斑斑且簍縷殘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