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定睛一看又差點跳了起來,裴宗遠趕緊示意他不用緊張,然後對著老者道:“諸葛青,事情經過你可調查清楚了?”
老者恭敬道:“回稟家主,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老者帶著一絲尷尬的神情說完,裴宗遠就怒的把桌上的一個茶杯給摔碎在地上道:“真是逆子啊!這麼說蘇家的夢琪丫頭那份胭脂香水竟然是逆子買去送她的了?”
“額...稟家主,正是如此!”老者實在很是尷尬,他是裴鶴軒的西席師傅,現在學生做出這等朝三暮四的事情,他也是老臉無光。
“哼!你去讓那個逆子給我跪在祠堂中,等我安頓好趙師弟再找他算賬!”
“家主...”諸葛青還要說什麼,但是看到裴宗遠那淩厲的眼神後,他就把話咽了下去然後跑去執行了。裴宗遠把趙峰請下了床道:“師弟到了雲渡城,可否和誌坤師弟聯係了?”
“左大哥?”趙峰驚喜道:“我此次來雲渡城就是為了打聽他們消息的?怎麼裴師兄你清楚他們在哪裏嗎?”
“什麼?師弟你還不知道小坤他們正在我府禁地養傷嗎?”
......
“安安,安安,我的好姐妹你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啊...”
如音的聲音已經哭的有些沙啞了,在趙峰不得不逃跑後,如音實在找不到發泄怒火的地方,隻得把怒氣撒在了導火索安安身上。可憐的安安在含淚解釋了事情的原委後,居然趁大家不備投井自殺了。
等大家打撈上安安的時候,安安早已經氣絕多時了,如音瞬間有種如遭五雷轟頂的眩暈痛苦感。她實在沒想到安安居然會以死證清白,此刻一幫姐妹跪在安安已經泛白的屍體前痛哭,如音後悔的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能恨誰?她恨安安嗎?顯然不是!孔雨筠上門尋事的時候,她處罰安安隻是為了做做樣子的,隻不過事情驟然發生很多,使得如音如此堅強的性格都難以承受而不得不隨意發火。
可是她骨子裏是非常心疼,非常重視這些姐妹的,現在店裏除了哭聲,再也不見往日的笑容了,就在幾個時辰前自己剛回來還受到眾姐妹的歡迎,怎麼一瞬間就弄得如此淒慘哀痛呢?
如音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憤懣!突然她站立起來,狠狠的一跺腳拔出寶劍道:“我去裴家找裴鶴軒那個混蛋算賬!還有孔雨筠,這個刁蠻的連一份香水都要找茬的惡毒婆娘,我拚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他們!”
說完如音就不顧眾姐妹的勸說,惡狠狠的向城主府奔襲而去,路人見狀紛紛驚訝側目:隻見一個身著淡紅色絲綢羽紗裙的絕色女子手提三尺秋水寶劍卻似凶神惡煞般一陣風似的跑過,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就像是從魔界冒出的母夜叉般讓人膽寒。
“趙師弟,請隨我來!”裴宗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峰卻有些惶恐道:“師兄莫要見外,你是師兄哪有讓師弟先走的道理,師兄先請吧。”
裴宗遠見趙峰並不是個有靠山就囂張無比的愣頭青,相反還如此彬彬有禮,心中當下有些歡喜,他倒是不客氣主動在前麵帶路。趙峰有些激動道:“按照師兄剛剛的說法,我師尊今日淩晨還在城中的麼?可惜他老人家為什麼不多等一會呢,害的徒弟與之失之交臂了。”
“無妨,無妨為兄剛剛已經給師伯傳音了,相信師伯很快就能趕到雲渡城來。唉,師伯為了找到師弟居然能下令管製城門來細細搜尋,看來師伯對師弟真是疼愛有加啊,為兄都羨慕的很呢。”
裴宗遠這話說的居然有些酸溜溜,趙峰微微一笑但依然恭敬道:“師兄過譽了,師弟隻是僥幸拜的師尊門下。可惜剛入宗門沒多久就惹了麻煩,害的師尊為弟子擔心,我心裏真是非常過意不去的。”
“師弟的事情,師伯也是無可奈何的。這吳家和榮家與我師門也非常不和,師弟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師弟此去百歲山,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傳信給為兄,師兄我隻要能幫的上忙的定然會不遺餘力的幫你。”
“那就多謝裴師兄了,至於師兄擔心的事情還請師兄放心吧,與貴公子的誤會我定然不會說與師尊聽的!”趙峰知道裴宗遠隱隱擔憂的是什麼,他這麼一說裴宗遠頓時喜開顏笑。
突然諸葛青的身影匆匆而至,他一見到裴宗遠就要大呼,但是看到趙峰後他就快速移步到裴宗遠邊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裴宗遠聞言一愣,皺著眉頭轉身對趙峰道:
“師弟,看來我們現在還不能去小坤那裏,府門外有個你的朋友似乎很是激動,還請師弟速度與師兄去處理一下。”
“我的朋友?”趙峰疑惑的跟著裴宗遠向門外掠去,門口果然傳來很嘈雜的聲音,一個妙齡美豔的女子正像個發怒的母豹子般在與幾個修士對峙著,趙峰定睛一看激動道:“師姐,你怎麼來了?”
“啊?師弟?”如音一見到趙峰頓時愣道:“你沒事嗎?你怎麼會在城主府裏?”未等趙峰回答如音居然哭了起來,她抽泣道:“師弟...安安死了,安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