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楊過對蕭政也熟絡了不少,可是這種熟絡,並沒有拉近楊過和蕭政的感情,反而讓楊過對蕭政抱著濃濃的敵意。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爺爺收養自己,為的就是和這個所謂的‘師兄’較量後,楊過更是將蕭政看做了一個大敵人,哪還會對蕭政有什麼好臉色。
原來,當年殺神血修羅和鬼手留是非相互出手,可是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最後更是讓聖女陸朝言常伴青燈。
兩人一直沒有分出一個高下,而礙於聖女的話,兩人也沒有再大打出手,而是老死不相往來!
最後,兩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手段比對方高,相互約定,各自調教出一個傳人,將各自所學的本事傾囊相授,等他們長大之後,讓這兩個傳人相互比試,而傳人間的輸贏,便代表著血修羅和留是非之間的孰強孰弱!
所以,蕭政成了血修羅的傳人,而楊過自然成了留是非的傳人,也就是說,將來楊過和蕭政之間還有這一場代表血修羅和留是非輸贏的比試。
可是現在,很明顯蕭政要占便宜得多,年齡比楊過大好幾歲,學藝也比楊過多好些年,自然是走在了楊過的前頭,如果是現在要比較的話,蕭政就是讓楊過一隻手,也能夠贏了楊過,這才讓楊過對蕭政心生不滿的!
開玩笑,如果蕭政和楊過換一個位置相處,蕭政也會不滿的,這根本就沒有一點公平性可言。
知道這件事情後,蕭政也有些無奈,不知道這血修羅和留是非這兩個老不死的,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的決鬥辦法。
看著楊過沉著的臉色,蕭政也不介意,說道:“小師弟,我有事兒來找你師傅。”
“師傅還沒起床。”
“還沒起?這太陽都曬屁/股了。”蕭政笑著說道。
突然,蕭政臉上的笑意凝固了起來,露出一副不好的表情,道:“遭了,你師傅他這不是起不來了吧?昨天他還和我說他最近身體不好呢,不會是……臥床不起了吧?”
“你才起不來了呢?我爺爺是在睡覺。”楊過有些不滿。
“那你趕緊去叫那老頭起床,說我有事兒要找他。”蕭政說道,還故意提高了音量,他相信在自己敲門的那一刻,留是非肯定已經知道自己來了,隻是不願意出來見自己而已。
“爺爺睡覺期間,誰也不許打擾。”楊過伸手擋在蕭政身前。
“額……這樣啊?”蕭政臉上有些為難,撓撓後腦勺,說道:“本來我還想告訴他,我家裏那死老頭的蹤跡的,可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想了想,蕭政又提高了聲音,對著院子裏麵說道:“對了,小師弟,等你師傅起來的時候,幫我告訴他一聲,我今天要回燕都了,而我家裏那死老頭在我離開馬爾山之後,也從馬爾山搬出來了,現在不住在馬爾山,至於住在哪裏,都是他和我聯係的,我現在這一走的話,估計就不會再回同河村了,到時候你爺爺找不到人,可不要怪我咯,我先走了啊,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
蕭政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其實,他這番話不是給楊過說的,而是對著屋裏那個老村醫留是非說的……
果然,蕭政話音剛落,房屋裏就傳來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
“大清早的,你鬼吼什麼呢?怕我聽不到是不是?”屋內,傳來了老村醫那嗬斥的聲音,老村醫道:“過兒,讓他進來。”
“是,爺爺……、”楊過應道。
雖然滿臉不情願,可是迫於老村醫的話,楊過咬咬牙,對蕭政說道:“爺爺叫你進去。”
“謝了,小師弟,你放心,等到我們比試的時候,我肯定會對你放水的,不讓你輸——得那麼難看。”
“你……”楊過氣得牙齒緊咬,拳頭捏得洛洛作響,這人還真像爺爺說的那樣——賤!
“嗬嗬!”蕭政就像鬥勝的公雞一般,昂著頭,朝著老村醫的屋子裏走去。
進入房間後,隻見老中醫正站在書桌錢,書桌上擺上了一張寬大的白紙,而老村醫手裏正握著毛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幾個大字!
老村醫下筆有神,蒼勁有力,印在紙上的幾個大字,筆墨灑灑,霸氣十足……
蕭政看著老村醫的動作,暗自點頭,心道這老村醫的書法還是不錯的,可以登堂入室,可是當他看到紙上寫的字後,瞬間就不高興了。
因為那幾個大字是——血修羅王八蛋。
尤其是那個‘蛋’字,在老村醫的筆下,就像在塗鴉一般,變成了一個霸氣十足的烏龜!
“這個老不死的!”蕭政心頭暗暗的罵道。
待得老村醫把‘蛋’字寫完後,這才放下毛筆,轉身看著蕭政,臉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兒?別告訴我,你是來想我道別的,你要是有那份心的話,禽/獸就不叫禽/獸,該叫瑞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