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歐陽建成說道:“弄殘就行了。”
“OK,歐陽老板,你就放心交給我吧,保證十分鍾內,讓他終身殘疾。”狂熊將煙頭扔在地上,皮靴尖踩在煙頭上,輕輕一掄,那煙頭便變成扁平的形狀,靜靜的躺在地麵上。
“走,去熱熱身!”狂熊將鴨舌帽轉了一圈,將鴨舌給轉到額頭後麵,露出光潔的額頭……
身後的幾十人很自然的分道兩邊,給狂熊讓了一個小道出來。
……
包廂內,氣氛還有些沉悶。
因為江濤手上被玻璃劃破,流出鮮紅血液這件事情,倒是讓很多人吃驚,連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玻璃上有細菌,先用酒精消消毒吧。”蕭政說道。
“對,先消毒,然後在送醫院包紮。”
“酒呢?誰那裏還有白酒?”
江濤臉色陰沉得可拍,露出一絲陰笑,道:“多謝大家的好意了,沒什麼大事兒,不用那麼麻煩。”
“這怎麼能行呢?”蕭政很緊張的樣子,端起他剛倒滿的一杯白酒,笑著說道:“還是要消毒的,你忍忍就沒事兒了。”
說這,蕭政嗖的一聲,將手中那一杯滿滿的酒頗在了江濤的傷口上,瞬間哪些血液變被白酒衝洗掉,一滴滴的流在地上……
“啊!!!”江濤喉嚨一硬,錐心的疼痛讓他死死的咬緊牙齒。
這傷口上撒酒精,比傷口上撒鹽還要更痛……現在江濤算是嚐試過了!
蕭政是借著法子的在報複自己,難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留他不得,無論如何,也得將蕭政給永遠的留下。
如果讓蕭政知道江濤內心想法的話,蕭政說不定還真的灰端著那一盤麻辣水煮魚的魚湯朝著江濤的手上頗去,將他的手拌成涼拌豬蹄,他娘的,老子明擺著的就是怕你傷口感染,才用酒精給你消毒的,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怎麼能說我是在報複你呢?好吧,我承認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報複你的心思……
“好了,趕緊去醫院吧。”
“走走……”
眾人倒是沒有發現蕭政和江濤之間的爭鋒相對,反倒認為蕭政是真的替江濤著想,又是消毒,又是擦血的,下意識的,所有人都覺得蕭政還是蠻不錯的。
正當為首的人剛站起來,準備扶著江濤出去的時候……
一道響亮的踹門聲響起!
“彭!”
包廂門轟的一下朝著兩邊分開,吱嘎吱嘎的搖個不停……
刷刷刷……
十幾個人板寸黑西裝的健碩男子分成兩道跑了進來,分別占城兩排,看起來訓練有素,一個個昂首挺胸,眼睛平視前方。看起來訓練有素,如果不是他們的裝扮是黑社會的,很多人還會下意識的認為他們是從軍隊出來的呢。
在這些西裝男子中間,留了一個過道,似乎在等著誰進來一般……
“噠噠噠!”皮靴踩在地磚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聲音由遠及近,由小到大,快慢有序,步伐有調,富有節奏。
反帶著鴨舌帽的狂熊背負著雙手從過道中間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掃視著包廂中的一幹人等。
突然發生這麼大的陣仗,包廂中的人一個個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進來了……畢竟,這場的這一群人,除了江濤還算有些背景之物,其他的也不過是曲江縣百萬人口中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是什麼情況?這人好大的架勢。”
“怎麼回事兒?看起來就像黑社會要打架一樣。”
一時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受傷的江濤,也忘記了他們還在吃飯,紛紛朝著狂熊看去……
“各位,首先,打擾了你們吃飯的雅興,我很抱歉,不好意思。”狂熊臉上掛著意思笑容,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是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抱歉的意思來。
蕭政眉頭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他看得出,眼前這個青年是練過兩手的,從他剛剛走路時發出的聲音便知,這個年輕人手上的硬氣功夫應該還不錯,算是外勁高手了……
和蕭政不同臉色的是江濤,江濤認識眼前這個人,曾近通過關係和狂熊一起吃過飯,知道狂熊在曲江地下世界的能量,此刻見狂熊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動作被人給發現了,狂熊帶人來找場子的。
“本來是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你們當中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兒,這就是不給我狂熊的麵子啊,既然你們不給我麵子,那我幹嘛還要給你們麵子呢?”狂熊斜著頭,眼神在場上每一個人的身上掃了過去。
最後,狂熊的眼神,停在了江濤……旁邊的蕭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