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鬥二人正是雲月心與寧星天。雲月心雙手交疊,而後驟然分開,掌間白色光芒大盛,幻化出來一柄透明長劍,劍氣激蕩,直指寧星天。
“心兒,為了他,你當真不惜與我翻臉嗎?”倉促間,寧星天袖袍一揮,在空中形成一道紫色光遁,阻擋雲月心的攻擊。
“寧大哥,我已說了,留在人界,隻為尋找月宮之寶,不關他的事。你若要因這等莫須有的事遷怒於他,我卻是絕不允許的!”雲月心臉色微冷,淡淡答道。
聽著雲月心話語中的堅定,寧星天嫉妒得略微發狂:“若真的與他無關,我殺了他又如何,你何必如此著急?”
“你難道忘了老祖的規矩嗎?人界之內不得隨意使用靈力,何況是殺人?而今我們已是違規了!”
“哼,不要用所謂的祖規來壓我,你若非心虛,何必如此而維護於他!”寧星天怒極,雙手一收,紫色光遁化為一柄七尺長刀,刀光霍霍,帶著無可遏製的怒意襲向雲月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月心也是怒了,雙手微彈,再次於空中化出一圈圈的漣漪,仿佛水波一般層層擴散,那柄長刀一觸及,便是如同寒冰遇到了烈火般,緩緩消融。
繆清風與雲世軒在距二人百米外便是停住,神色焦急地注視著這場戰鬥,不敢再近一步。隻因這二人靈力太過高強,一旦被餘波涉及,不死也得重傷。
“看來,心兒已是有了決定。如此一來,隻怕玄界又將起一番風雨!唉,這多事之秋,但願此次能保得我雲家。”雲世軒望著雲月心的身影,目光中閃過一絲疼惜,但他也是毫無辦法,一旦玄界異變,雲家的生死存亡可是係於雲月心一身啊!
“豈有此理,敢動我老婆,活得不耐煩了嗎?”一旁的繆清風可管不了這麼多,黑亮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拚命尋找著寧星天的一切破綻,準備隨時給他來個致命一擊!
“別白費心機了,他們二人的戰鬥你我都插不上手。”雲月心似乎看穿了繆清風的心思,略帶警告地道。畢竟現在這人已是自己的妹夫,自己再怎麼不喜歡,卻也要考慮妹妹的感受,自然是不能讓他去送死的。
“那怎麼辦?就沒辦法幫幫心兒嗎?”繆清風怔怔地望著雲月心,眼中滿是擔憂。
“奇怪,心兒的靈力似乎比以前高了許多,寧星天似乎不是心兒的對手啊……”雲世軒略一沉吟,便向繆清風問道:“這幾天心兒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好像有一件……據心兒說,她好像用了什麼預什麼術……”繆清風抓抓腦袋,皺眉道。
“什麼?觀預之術?難怪……”雲世軒臉色大變,一雙俊俏的眼睛猛地轉向雲月心:“原來如此,看來妹妹已是不懼寧家了。如此一來,月神祭司地位穩固,此次玄界之戰,我雲家也有了最大的保障。”
“對了,雲兄,這‘觀預之術’是怎樣的武學啊?似乎挺厲害的樣子。”繆清風眼眸一轉,小心地問道。他想知道的當然是如何修習這武學,隻是無論他怎麼明敲暗推,雲月心都不曾透露半分,心下很是失望,便想從雲世軒口中得知一些。
“這觀預之術乃是……嗯,心兒沒有與你說嗎?那便算了,想來她也是為你好。”雲世軒並未解釋,他相信妹妹有自己的打算。
繆清風頓時撇撇嘴,也不再詢問。
此刻,兩人的戰鬥已是進入了白熱化。雲月心完全占據上風,寧星天在驚異的同時,也隻能竭力抵擋。鬥到此處,雲月心也是不想再拖延下去,清澈的眸子略顯凝重,手掌相對,指尖輕點,一團宛如實質的白色靈力本源於掌間凝聚而出。
靈力本源一出,那浩大的能量令得空間都是一陣波蕩,陣陣風漩於雲月心周身呼嘯,揚起她烏黑的長發。四周鳥雀驚起,花葉搖落,然而速度卻是異常緩慢,仿佛被凝固了般,靜止於空中。隨著雲月心雙手將靈力本源緩緩推出,路過之處空中所凝固的事物紛紛讓道,仿若臣子遇見了帝王般,甚是壯觀。
望著雲月心如此攻勢,寧星天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神色凝重,雙手一揮,也是凝聚出了星神祭司的靈力本源。這團靈力本源呈深紫色,一經脫手便是呼嘯而出,與雲月心的白色本源遙相呼應。
一時間,天空竟被渲染成了白紫二色,各自占據半邊天空,遙遙對峙,連太陽的光芒都仿佛被遮蓋了去。這一幕直看得雲世軒與繆清風目瞪口呆,盡管雲世軒已是有了心理準備,亦是被二人這般威勢給震懾住了。
“不好,走!”某一刻,雲世軒目光一凝,拉著還在發愣的繆清風轉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