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錚,離大賽的截止日期,沒幾天了。”徐路遙站到電視旁。
佟錚像了下了決心,拍了拍他旁邊的位子:“過來。”
徐路遙心跳砰砰的,但又不敢妄動。
佟錚重複了一遍:“我讓你過來。徐路遙,這一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自由自在,最痛快淋漓的了,你何苦要煞風景呢?我獨樂樂,不如我們眾樂樂啊。”
徐路遙走了過去,坐了下去,嚴絲合縫地挨著佟錚。佟錚的手臂從她肩後繞過去,手指生硬地落於她遠處的肩頭,點了點。
國安踢恒大,如火如荼。
徐路遙莫名覺得冷,即便身處她朝思暮想想要棲息一輩子的懷抱,即便沒有開窗,溫度計上的數字高達二十六,她也莫名地覺得冷。而佟錚出了汗。徐路遙偎著他,似乎有千斤重,他手臂吃痛,全身跟著吃痛,要粉身碎骨了般。但他不能動,既然開了頭了,他便不能中途叫停。
終於,徐路遙一翻身,整個人覆上了佟錚。
不走腦子地,佟錚猛地推開了徐路遙。徐路遙後腰撞上茶幾,咣的一聲,好不狼狽。這一秒,徐路遙悔不當初,假如可以讓她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搬到這個鬼地方,甚至不會對一走了之的佟錚尋尋覓覓。愛情這回事,她一向做得到厚積薄發,遊刃有餘,占盡了先機,說穿了,也是一個“度”字,一旦過了度,衝昏了頭,她也不過這般了。
一樣是當天晚上,唐千貝和嚴繡麵對麵,又給嚴繡出了新的難題:“阿姨,唐唐這個早教班,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既然咱們教不了,索性就花錢,找人專家教一教。我真要感慨一句,隔行如隔山啊。”
茶幾上擺著花花綠綠的冊子,是唐千貝用了半天,收集來的,叫嚴繡眼花繚亂。
唐千貝做了功課了。一流的早教班,費用也是同一條水平線,十課時,大概是一千五百塊。可早教班哪有說上個一節兩節,就有質的飛躍的?專家……專家建議,多多益善,一來,長期作用顯著,二來,就像兩件八折,三件七折一樣,一次性買個一百課時,原價一萬五,優惠價隻要一萬。
“要一萬……這麼多呢。”嚴繡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多嗎?教育從娃娃抓起,一步快,步步快,將來唐唐處處壓人一頭,薪水不就高人一等嗎?一個月拿個二十來萬的,相形之下,這一萬多嗎?”
嚴繡搖了搖頭,一聲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