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筱仁對寧秀黨政班子的情況進行了深入分析後認為,從寧秀現在的狀況看,隻有從胥忖朱那裏入手,想辦法把胥忖朱緊緊地控製在自己手中,才有可能使自己不僅不受製約,還可以發揮作用。自己在胥忖朱身上已經下了不少功夫,並且還為此把自己的情人都推進了胥忖朱的懷裏。呂筱仁相信,隻要把自己現在掌握到的一些東西拋給胥忖朱,肯定會使胥忖朱就範。他不相信有了貪錢、貪色的這些把柄,他胥忖朱還敢在自己麵前叫板,和自己過意不去。呂筱仁想,如果把自己手上已經掌握到的證據展示給胥忖朱,胥忖朱都還不聽自己的,那麼就隻有孤注一擲,把這些東西交給省紀委,把胥忖朱徹底拉下馬。當然,呂筱仁不希望這種情況出現,因為如果這樣的話,可以說魚死網破,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不說,很可能還會使自己也身敗名裂。並且從呂筱仁自己現在掌握到的一些情況來看,如果把胥忖朱拉下來了,很可能也會牽涉到葛洪濤,如此一來,自己的後台也可能因此倒下,自己就完全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並被世人所唾棄、咒罵。呂筱仁覺得在胥忖朱身上,最好的結果就是胥忖朱聽從自己的,從而使自己通過控製胥忖朱達到掌控寧秀局勢的目的。
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說:“凡取人之術,不若得聖人、君子而與之,與其和小人,不如得愚人。”並回答了為什麼。司馬遷講:“君子挾才以為善,小人挾才以為惡。挾才以為善者,善無不至矣;挾才以為惡者,惡亦無不至矣。愚者雖欲為不善,知不能周,力不得勝,譬之乳狗搏人,人得而製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決其暴,是虎而翼也,其為害豈不多哉?”
司馬遷這一段用人之道的論述,可以說是極為精辟,也極富現實意義。象呂筱仁這樣的小人,盡管沒有多少才能,但用在胥忖朱這種心智不全的人那裏,就綽綽有餘。而且其所做的見不得人的事,可以說還考慮得比較周全的,無論是其貪錢,還是貪色,都有極強的防範和反偵察意識,非特別專業的人根本就拿不住其違法的證據。寧秀有胥忖朱和呂筱仁這樣的人當政,不僅是寧秀官場上的不幸和悲哀,也是寧秀百姓的不幸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