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忖朱一聽呂筱仁的話,心裏確實就在想:“噫!他還真看出了我的用心。”本來他就是要有意讓呂筱仁感到自己在摔他的牌子,現在既然已經看出來了,胥忖朱就毫不掩飾直截了當地說:“就是,沒有事翻翻報紙。”
見胥忖朱這樣說,呂筱仁也無法可施,他也知道胥忖朱這是在有意蔑視他,但他隻好不放在心上,徑直走到胥忖朱的辦公桌前,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胥忖朱的麵前,說:“胥書記,我最近收到一些東西,想交給你看一看。我想你看了後或許對你會有所震動。”
“什麼東西?”胥忖朱問。剛看到呂筱仁拿出一個信封時,胥忖朱的頭腦裏的第一個反映是“怎麼?呂筱仁要給自己送錢?”當他聽呂筱仁說是看了後對自己會有所震動時,一下子警覺起來。
“一盤錄相帶,具體內容你看了就知道了。很精彩。”呂筱仁說。說完,就徑直離開了胥忖朱的辦公室。本來,呂筱仁想的是把錄相碟子和他掌握到的胥忖朱經濟上的證據材料一起拿來,但他想到,如果隻把光碟拿給胥忖朱就能夠起作用,那麼有關胥忖朱經濟方麵的證據材料就留到下一次有更關鍵的問題時再拿出來。如果隻是光碟不能起到作用,那麼再拿出來。呂筱仁想的是自己目前手上還隻有這些材料,“不能一下子就把子彈用光了。”這是呂筱仁的基本想法。
呂筱仁剛走出辦公室,胥忖朱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呂筱仁放在桌上的信封,想看一看究竟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當他看到確實是一個光碟時,又馬上猜想光碟裏麵到底是些什麼內容。但因為辦公室沒有影碟機,胥忖朱又不會用電腦放。他想讓別穆天軾進來用電腦放給他看,但又拿不準碟子上是什麼內容,如果是對自己不利的內容,他不願意讓穆天軾知道。胥忖朱隻好在辦公室傻傻地猜想著碟子上的內容,等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他叫穆天軾讓駕駛員在樓下等他,說他有事馬上要出去。
胥忖朱拿著呂筱仁給他的碟子,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穆開軾看見胥忖朱要出去,習慣性地去提起胥忖朱的包,端起胥忖朱的茶杯,跟著胥忖朱往外走,已經走到樓梯口了,胥忖朱才說:“不用拿這些東西,你也不用跟我去。”他沒有對穆天軾說自己要到哪裏去。
胥忖朱讓駕駛員把自己送到市公安局自己的住處。進了房間後,胥忖朱迫不及待地把影碟機打開,把碟子放進去,他想馬上知道,呂筱仁為什麼突然會拿這樣一盤碟子給自己,碟子上到底是什麼內容。
當他看見碟子上出現賓館的房間時,胥忖朱似乎覺得這個房間比較熟悉,當他看見是自己進了房間,後麵還跟著個女人跟著時,馬上意識到了是不是自己上次在寧秀飯店與易晚葶上床的事被人錄了相。越往後看內容就越明確,碟子上錄的就是上次在安都飯店裏他與易晚葶鬼混的情節。胥忖朱越往後看就既越氣憤,但也覺得很有趣。畫麵中顯現出自己與易晚葶的各個鏡頭,刺激著胥忖朱的腦垂體,使他在氣憤之餘又想到了當時與易晚葶在一起時的快樂。胥忖朱是一個想到女人就想上的人。當他看了這個碟子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處理此事,而首先想到的是應該打電話讓易晚葶來,既讓她一起和自己看看現場錄相,也可以和她再幹一次。
於是,胥忖朱打電話給易晚葶,讓她到市公安局來,說是有急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