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漓霜點起火折子,從他上衣扯下一塊布,清洗了周邊的傷口和血跡,細看,他光滑的背脊,柔嫩的皮膚,有如嬰兒的細嫩,隻是傷口很多,除了新傷,結了疤的傷口也一目了然,梵漓霜暗罵自己,振作精神,開始準備給古希瑉取出箭頭。
箭頭入肉有三分,想要取出,就得割進五分,這對於一向膽大的梵漓霜,想著都不覺會顫抖,梵漓霜咬緊牙關,拿出匕首,點燃火折,燒了一下匕首,就向古希瑉的背上割去,她的手抖了抖,起初古希瑉被痛醒,看著陌生的一切,眼前的男子,他欲開口說話,梵漓霜看醒來的古希瑉,於是說道,王兄,你現在身受重傷,我要割開你的肉取出背上的箭頭,你是否能忍受,古希瑉點了點頭,示意梵漓霜繼續。
梵漓霜割開了箭頭周圍的肉,由於剪頭太深,鮮血擁出,古希瑉強忍疼痛,一陣劇痛襲來,他暈了過去,梵漓霜滿頭大汗,取出箭頭那刻,她不禁鬆了口氣,為古希瑉敷上創傷藥,穿上裏衣,而古希瑉外衣被扯得亂七八糟,被梵漓霜扯成小塊塊的用來擦血,夜色很深,山洞內寒氣逼人,梵漓霜感覺快累趴了,躺下就睡了過去。
天空破曉,有絲光從洞口傳來,烏黑的洞裏依然不見光,梵漓霜睜了睜眼,聽見旁邊傳來**聲,古希瑉悶哼著,嘴舌幹燥,臉白蒼白,不停的說著水水。
梵漓霜摸了摸他的額頭,發高燒了,心想他是想喝水,無奈又沒任何工具可以取水,她起初用手從溪邊捧了捧,還沒到古希瑉那裏,水早就滴水不剩了,又取了幾片樹葉做勺,依然不能打水,梵漓霜捉急,幾乎要跺腳大罵,想了想,直接用嘴喝了一大
口,對上古希瑉的嘴,喂了進去,嘴唇相接那煞嘴唇相接那煞那,梵漓霜驚愕,又想先救人要緊,昏迷中的古希瑉,隻覺得一絲柔軟,一絲清涼入了口,意識模糊的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天空大亮,梵漓霜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古希瑉蓋上,把火升得更大,看著直冒汗的古希瑉,她起身向洞外走了去。
晌午時候,梵漓霜悠哉悠哉的回到山洞,手裏提了隻野雞和一些野果,古希瑉已經清醒,隻是一動傷口就很疼,他經曆生死般,卻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夢裏沒有算計,沒有兄弟殘殺,沒有被人陷害,有的是清風明月,花草無邊,和一個粉嫩可愛的小女孩,她說,我叫霜兒,你叫什麼名字,說完笑了笑,眼睛眯成了線,他看見那個笑容,也笑了笑,直到聽到有人喚他:王公子,你感覺怎麼樣?古希瑉才醒來,他環視四周,看著眼前救了自己的男子,回以微笑,表示自己還好。
梵漓霜記得他高燒不退,回來就看到他傻笑,以為燒壞了,趕緊喚醒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摸了摸古希瑉的額頭,還是很燙,她刷的一聲,扯下古希瑉上衣服,古希瑉驚愕,不知道他想幹嘛,但又沒力氣開口說話,古希瑉動了動,扯動了傷口,皺了皺眉。
梵漓霜喝道:不要動,她拿了塊衣袖,朝流溪走去,輕輕的打濕,擦了擦古希瑉身上,最後用濕布蓋在古希瑉額頭,梵漓霜做好這一切,轉身升起火,烤起了剛出去打來的野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