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嘈雜的聲音，我離開了熙春宮，卻是沒有直接回玉華閣。
帶著一身血回去，一定會被姐姐罵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姐姐為我掩飾下了，血腥味依舊可能讓許靈身體不適，進而暴露我。
處理好一切後，我步伐輕快地走了回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就等著明天早上的大新聞。
皇宮的第二個犧牲者出現了。
這件事再次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連帶著之前何鸞遇到刺客一事也重新被提起。姐姐稍微打聽了一下後就下令讓玉華閣不準討論此事，拉著我進了內屋。“瑤兒，你怎麼看。”姐姐神情凝重地問我：“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這種事，我當然要盡量撇清關係了。“不知道啊，昨天江心死的時候我在禦花園玩呢。”
姐姐深吸一口氣：“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死的？”
我從姐姐的語氣中能夠很清楚地讀到了“你在逗我”的慍怒，匆忙解釋道：“我也是聽到她們說的，似乎是昨天晚上吧。”
“……瑤兒，你記得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嗎？”姐姐苦笑。
“什麼？”
“瑤兒，你不告訴我是因為不相信姐姐嗎？”姐姐口中的話似曾相識，問得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瑤兒，別人提到王家的女兒總是先想起你，我卻從來不怨你妒你，皆因你是我妹妹。的確有時我也瞞著你，那是因為怕你衝動行事，惹出麻煩來。”
已經惹不少了……我在心裏補充道。
“瑤兒，老實告訴姐姐，江心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你竟然會這麼反常，以前從沒有過。”姐姐咬咬牙，不忍心卻依舊說了出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終究不願意瞞著姐姐：“是，我殺了江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條人命啊！”姐姐雙手緊緊握住我的胳膊，最終還是鬆開了：“瑤兒，你不該這麼做。聖上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劉思安和宋小暖這種家室極佳的，既然從不是困難，何必又要花心思呢？”
我冷笑起來：“聖上……又是聖上！姐姐，你喜歡他吧？你對他的關注太多了！他已經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嗎？那你呢，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姐姐頭疼地喊了一聲我的名字，試圖叫醒我：“瑤兒！”
最終，她還是說了：“很早了，大概是趙嫣侍寢未遂那陣，我想去找聖上說明一下趙嫣的事情，但是後來卻……他不喜歡皇後，一切隻是他為了不讓大臣催促選秀而放出來的謠言。聖上……除了一些問題，其他都很符合我對自己夫君的幻想，畢竟不可能出現完全符合想想的人。”
“那麼，姐姐，我呢？”我望著她，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姐姐，我以為你會一直愛著我，可是你沒有遵守約定。”
“可是，沒有姐姐了，我的心是會死掉的。”
“姐姐，我不想死，就算死掉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去。”
“所以姐姐，與我永遠在一起好嗎？大家都死掉就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姐姐討厭我了，姐姐也不用擔心我再會為了姐姐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