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上前扣著白夏月的下巴,拇指和中指按在她的臉上,深深地凹了進去,可見力道之大。但林燕並不是習武之人,她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動作這般純熟,可見這種事情她已經做得非常習慣了。
“如果你能遠離天,我就放過你,怎麼樣?”林燕突然轉變了態度,對她笑得很和善,好像前一刻那陰狠的模樣隻是一個幻覺。
雖然她和刑敬天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白夏月偏不接受任何的威脅,沒有一句澄清和解釋,硬是將臉別過,維持著她的高傲。
林燕見她完全不給麵子,臉色立刻又來了個大轉變,甚至比剛才更加陰狠。“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白夏月不屑地冷笑著,還是不吭一聲。
林燕微眯起雙眼,視線落到她受傷的右腕上。她使了個眼色,讓扣著她右肩的保鏢將她的手攤出來。
保鏢猶豫了一下,卻又不敢不遵從,隻好將白夏月的右肩按低,將她的右手拉出按在地上。
林燕見狀笑了,笑得開懷。“你對你一身的功夫很引以為傲嗎?”
白夏月心裏有些明白她想做什麼,但是她仍高傲繃著臉,做好心理準備。
一直從她的臉上看不到恐慌、害怕,和以往被教訓的人完全不相同,林燕再也氣不過,一腳狠狠地踩上了白夏月的右手腕處。
本來白夏月的右手就不是被平放在地上,林燕這麼一腳下去,她的右手腕處明顯扭曲到變了形,略微地往外折去。
按著白夏月的兩個保鏢見狀大驚地放開了她,他們是奉命留在學校等刑敬天的出現,卻不是要陪著小姐搞出人命的!
林燕見他們竟放開了白夏月,不禁怒得大罵。
可是她的擔心全是多餘的,因為白夏月的手腕是生生被踩折,那錐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意識,否則會落到更不堪的下場,所以她死命地咬著下唇,就算已經咬嚐到血的腥味,她也要保持意識清醒。
體育館外的吵雜聲越來越響亮,可見大家在看見林燕對白夏月做出的殘忍行徑之後,更按捺不住激憤的情緒了。
盡管如此,林燕還是不打算放過白夏月,隻見她眼神有些空洞,臉上掛著猙獰的笑,緩緩朝側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的白夏月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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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敬天在接到馮小思的電話之後,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他很清楚白夏月的能耐,林燕想要傷到她是不可能的。可是馮小思催得急促,話筒那一端又傳來白春日的怒吼,他才半信半疑地讓嶽宇天驅車將他送到學校。
來到學校,刑敬天遠遠就看見馮小思和白家的另外三個女人在學校門口等著,他暗咒一聲,知道自己中計了。原本想直接返回的他在接收到馮小思暗示的眼神之後還是下了車,最重要的是宇天這個見色忘義的死家夥,早早就停好了車下車粘著白春日。
“你們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刑敬天麵色難看地瞪著這幾個無所事事的女人。他剛才在天一總部召開各大幫派聯盟會議,正討論著要怎麼對付青連幫,卻生生讓她們的一個中斷,她們要是沒有個好理由就別怪他不客氣,就算她們是小月月的姐妹都一樣。
馮小思見他生氣了,連忙諂媚地上前安撫。“學長,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白春日!白秋星!白冬雲!你們趕快去體育館!林燕找人圍攻著白夏月!”一個三年級的學長氣喘籲籲地邊跑著邊喊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一句話也不多說地全往體育館的方向跑去。
“該死的!隨便胡謅的話還成真了!”白春日邊跑邊怒罵著。
“省省力氣,趕緊去看看!”白秋星沉聲說道。
當他們趕到體育館外時,隻見體育館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刑敬天衝到門口去,隻見為數不少的男生正用力撞擊著大門。
刑敬天隻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立刻往窗邊擠去,可惜人太多,他根本無法擠過去。
“統統給我讓開!”刑敬天憤怒地大吼著,隻可惜吵雜的聲音把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刑敬天被卡在人群中前進不得、後退不得,最後還是因為就近的人認出了他,才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刑敬天得以走向窗邊,身後的馮小思等人也連忙緊步跟上。來到窗口邊時,刑敬天等人看見了林燕一腳踩向白夏月的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