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寫個高聳的建築,我的內心一陣起伏,它似離我很近又離我很遠。
模糊而又清晰。
這是一種危機感。
我將車停在了我父親專用的停車位,保安刹那間的驚愕讓我有些失神。
我忽然覺得此時的我就像是我的父親。
上豐集團很少人認識我,但這個保安就是其中之一,滄桑的臉頰被歲月勾勒出的皺紋同樣的也代表了上豐集團的年歲。
這麼大的集團員工一次又一次的更迭他卻始終如一搬個凳子座在停車場的附近招呼著一個又一個來次停車的人。
或許他就是上豐集團最年久的看客,看透了人來往昔看淡了時代更迭。
見我下車他急忙跑了過來連聲喊著“白總白總。”
一大把年紀的他心不壞但是不正經的很,不求上進卻又積極的攤著便宜。
十幾年過去了從五十歲到六十多歲,除了變得更老態龍鍾又有什麼變化。
他是一個孤家寡人,照他說,他有個兒子但是一直在外麵很少回家,自己沒有本事補濟不了自己的兒子,每個月有點錢養活自己不脫兒子的後腿就行。
我點了頭笑了笑“老伯我爸的車位這麼幹淨您白天都在打掃啊?”
他笑了笑,眼睛裏明亮比李曜光的眸子還要明亮,無關貧賤無關富貴,這是一種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最鮮明的體現。
“白老總對我好,就算他走了不還是有您這個兒子嘛,您看呐我每天吧白老總的停車位打掃的幹幹淨淨的不就是等您來嘛。我這個老頭子啊沒什麼本事,但是知道知恩圖報,公司給我這麼高的工資每天閑著沒事就掃掃停車場我還能敷衍了事,我老頭子可丟不起這人哦。”
“李總在公司嗎?”我問道。
“在呢在呢,車就停在那呢!”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曜光的車果然停在那裏。
我向他打了個招呼並從後門走了進去。
後門直接就連著停車場這是一般基層員工出入的地方,但是我父親和李曜光經常從這裏出入上豐集團,曾經我問過父親為什麼不走大門,他給過我兩個回答一個是在家裏他說“人不能忘本,當初你老爸我就是從這個門走到今天的。”
一次是在這裏正往出走的時候他很是隨意的說道“這裏離停車場近啊。”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從這裏進入上豐集團的確從這裏進出真的很方便。
坐著觀光電梯來到頂樓,這裏曾經是我父親專門辦公和會客的地方,也是我年幼時最喜歡的地方,站在窗前我可以看的很遠很遠,選到可以看到自己曾經的學校。我也可以看的很深很深,深到我可以看到月亮上的溝壑。
我走出電梯,顧問第一眼並看見了我,她並沒有通報跟我打了聲招呼告訴我李曜光正在辦公室等我。
我點了點頭,敲了敲門李曜光淡漠的聲音並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推開門李曜光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喝著咖啡。
他見是我,輕鬆咪了一口咖啡說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