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清晨,安靜的大學寢室內突然暴出一陣吵鬧的鬧鍾鈴聲,且大有吵不死人就不停的意思.
十秒鍾過去了......二十秒鍾過去了......終於......
“我cao!羅衣,把你那該死的鬧鍾給我砸了!”男生的602宿舍內又暴出和以往相同的怒吼,大家習以為常地搖搖頭,該幹嘛就幹嘛去,而本次事件的肇事者仍然躺在床上睡得好比吃飽喝足的豬.
“媽的,老子讓你睡!”被吵醒的人心有不甘怒氣衝衝地走到對麵床,先砸了礙事的鬧鍾,再長臂一揮,掀開‘豬’身上的被子,而‘豬’同學本能地縮了縮.
“羅衣,你給我起來!”像木偶一樣搖晃著底下睡眼朦朧的身體,而後者顯然是清醒了,“蕭晨,開飯了?”.
開你媽個頭,蕭晨恨不得掐死羅衣,真是個會睡又會吃的白癡豬!
蕭晨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好彩,又跟羅衣黏在一起,他們是鄰居、是幼兒同學、是小學同學、是初中同學、是高中同學,現在又是大學同學!?
蕭晨覺得他這些年都是圍著那個叫羅衣的人在轉,蕭晨就不明白了,明明兩人填的是不同學校,他羅衣怎麼會在開學的當天突然蹦出來呢?還一臉開心地對他說:“蕭晨,我們又是同學哦.”,當時蕭晨差點沒氣背過去.
同學就同學吧,可為什麼還要和他住一起?他們住在一起的時間還少嗎?思想純潔點,羅衣的父母經常出差,這小子從小到大沒少到他家蹭飯,有時還舔著臉住他家.
“你為什麼會和我住一起?”學校公寓多的是.
“你媽說叫你照顧我.”羅衣小子回答的是一臉的理所應當.
“啊呸!我媽不關心我這個親生兒子倒關心你?說,你是不是我媽偷偷在外麵生的?”敢說是?今天非垛了這小子.
“當然不是了,要不我早就叫你哥了.”羅衣死皮賴臉地蹭到蕭晨身邊.
“滾!你比我還大兩月.”蕭晨一臉嫌棄樣.
“要不?你叫我哥也行.”羅衣黏得更近.
“行呀,你就等下輩子吧!”想當他哥?!哼哼,先問他家女皇同不同意,嗯...一想到每次女皇見到羅衣那臉殷勤樣,比見了他這個親生兒子還高興,蕭晨就起一身毛,搞不好女皇還真的同意,白撿一個兒子的便宜事誰都喜歡.
“蕭晨,我的教室在哪?我忘了怎麼走了.”
突然電話那頭轉來暴吼“KAO!你是路癡還是白癡?你都問了我幾遍了?還是記不住,幹脆不要讀了回去種地算了!”
羅衣將電話拿到一米遠,但是蕭晨的獅吼功不容小視,就連路過的同學也被音浪震得一愣愣,大家忒有默契地望著他.
而在大家眼中的情景是:一個陽光帥氣的高大男生,一手拿著今年最潮的手機,此時機身離帥哥一米遠,一手優雅地拿著課本,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麼,帥哥一個勁地微笑,突然帥哥掛了電話,優雅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女朋友發飆了.”
大家“哦”的一聲就散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也不好多管.
羅衣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借口下次不能用了,不得不再謀他法.
蕭晨雖然和羅衣在同一個學校,但兩人學的專業不同,這剛好給蕭晨一個喘息的機會,按蕭晨的話說指不定哪天血壓飆升中風進醫院,不過蕭晨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羅衣肯定跑不掉.
每到吃飯的時候,飯堂裏就人滿為患,胖的人進去可以被擠得像人幹一樣出來,而往往就算你被擠成人幹也未必買到飯,這時飯堂的大叔就會‘溫柔’地對你說:“賣完了,要吃就到別處.”,意思是:到別處吃去,別礙著我下班!
而在這嘲雜混亂的地方,我們的羅大少爺正翹著二啷腿悠哉地看著蕭苦力像打戰搶劫一樣在浩瀚人海中排隊打飯.
那戰況簡單慘不人睹,蕭苦力一張帥臉被擠得變形,身上的襯衫也皺得像棵梅菜花似的還開了兩個紐扣,春光無限,不斷衝擊著在坐各位的眼睛,某些不良之徒還露出粉色桃心......
當我們偉大的蕭苦力將好不容易搶到的戰果擺在某大少爺麵前時,後者問了一句,差點沒讓蕭晨當場掀桌.
當時羅衣這樣問了一句:“這是人吃的嗎?該不會是拿錯了吧?”.記得當時蕭晨的眉皺得老高,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手緊了又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可以去跟親愛的飯堂大叔確認一下!”切齒加咬牙......
“那他們會聽嗎?”某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他們肯定會,而且明天還會加道菜,那就是傳聞中的人肉叉燒包.”
再也不想和他廢話,蕭晨把羅大少爺那盤認為是拿錯的東西推到自己麵前,然後再以狂風卷落葉的速度襲卷而過,最後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手腳利落地收起餐盤看都不看一邊傻掉的某大少爺.
蕭晨睡到半夜突然被某人搖醒,被吵醒的人很不爽,周身都是低氣壓,可偏偏有人不怕死.
“蕭晨,我餓了!”羅衣可憐巴巴地望著蕭晨,可蕭某人絲毫不為所動.
“餓了,自己啃手指!”該死的,他隻想睡覺.
“啃了,可我還是餓.”依舊感情攻勢,外加眼淚汪汪.
“餓不死就可以了,明天再說.”蕭晨翻了個身,繼續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