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帶著宇文澈近乎荒唐的命令,一步步走向殿外,心中暗想,這還是他從小伺候的主子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原則,對一個女人唯命是從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女人是一般人嗎?那可是慕昭儀,是個男人就得為他丟了魂,也難怪主子墜入情網了!看來這後宮裏今後就是慕昭儀的天下了,主子的英明神武隻能是留在前朝了,自己以後可得小心伺候著,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了這個主,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想著想著人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殿外。走到門前,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對等候的宇文滔討好道:“安陵王,皇上請您進去呢。不過得勞煩您脫一下靴。”
“脫靴?順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宇文滔心下暗想自己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二哥的事情啊。
“王爺別誤會,這脫靴進殿是琉璃宮的規矩,慕昭儀怕被人踩髒了地毯,所以隻要進殿就得要脫靴,不論主仆,就連皇上也是不例外的。”順子感覺有些為難的解釋,畢竟這脫靴之禮對於前朝文武百官而言是有些忌諱的。深怕宇文滔不信,順子續說道:“這琉璃宮前些個才建完,慕昭儀也是昨兒才搬進來的,今兒個早上皇上原也不知道這個規矩,誰知惹得慕昭儀生了半天的氣,皇上剛哄完,所以隻能委屈王爺了。
聽了這許多的話,宇文滔打心底裏覺得自己的二哥真的是變了。徑自褪了靴隨順子入了內殿,自顧自的打量起了殿內的裝飾。
宮人們奉了茶便退了下去,宇文滔有些不自在的坐在一張由乳白色皮革包裹的方方正正的軟綿綿的“椅子”上,說實話,這殿舍裏的裝飾風格他是前所未見的,大膽之中透著一些婉約,粗獷中又有一些精巧,與眾不同的怪異間還包含著隱約的溫馨高雅,讓人很難想象出這宮殿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剔透玲瓏。
隻稍等了片刻,宇文澈便過來了,兩人許久不見,往日裏的兄弟情誼又都一下子湧躍上來。
“今天怎麼想起到這來了?”
“臣弟回京已經好些日子裏,一直也沒有機會和皇兄私下裏聚聚,甚是想念,幾次想要入宮覲見,怎奈得宮裏一直小事不斷,恐皇兄也沒有時間。今日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聽說慕昭儀已經康複了,所以才特來拜見皇兄,順便也見見這位新晉的嫂嫂。”
“看你說的,都是自家兄弟,你好不容易回京,我們兄弟之間理當好好敘敘,你怎的那樣見外了。平日裏無事就常進宮來,多陪陪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年紀也大了,希望子孫們都能常伴膝下,我們兄弟也可以一起下棋、打獵,就像小時候一樣。”
“是。”
“隻是你來的不巧,璃兒剛睡下了。等待會兒她醒了,再讓她來見你。不過你今兒個到這裏來找我,怕不僅僅是為了見見嫂子的吧?”
“皇兄果然英明,臣弟什麼也瞞不過你,臣弟今天來是為了向皇兄稟報一下南邊的情況。”
“哦,龍淵國有情況?”
“這倒不是,隻是臣弟回京的那些日子龍淵國的邊城北莞換了城主。聽探子來報,說是龍淵齊暄帝最寵愛的五皇子南宮冥,此人貌比潘安,不但文韜武略、有勇有謀,而且野心勃勃,行事心狠手辣。此次齊暄帝讓他來駐守邊城,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宇文澈沒有回答,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讓人盯緊些,南邊也加強一些防守,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來報。”
“臣弟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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