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個老東西死之前還過……”
“你也知道那個老頭子究竟處於怎樣一種狀況……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該問的就別問了。”
司空孤終於在明之後第一次朝柳看了一眼,但與其是“看”,不如這是柳第一次從這麼遠的距離,受到寒氣入骨的衝擊。
沉默許久之後,柳終於還是低下頭,那自然垂下的柔順長也將她整張臉給遮掩住,這也成功阻隔了從遠處傳來的寒冷衝擊。
“讓你手下的人出動吧,訓練了這麼久,如果還不能用,那麼之後也沒有什麼使用的必要了。”
“明白了,你什麼時候離開?”柳冷冷問,猶如驅逐令一般的問題,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恐怕也不會有第二個答案,對於司空孤而言,自然也是如此。
“現在。”
一邊回答,一邊離開了少女香閨,司空孤沒有將門關緊,因為他注意到了陰影處一個女子慌亂躲閃的身影。
香閨中熏香香氣早已被冷風吹散,窗戶尚未合上,這個新年雖然比去年要暖和許多,但相較於春來,一般人還是會感覺到寒冷。更不用被冷風打在身上,此刻正瑟瑟抖的柳。
門被推開,一道倩影閃入,動作極為笨拙,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這個女子沒有習過武,更絲毫不會半點輕功。
這女子一言不,隻是在入得房內後看了柳一陣,之後便走到窗邊,朝窗外望了一眼,便將微微打開的窗戶關上了。
“怎麼不燃起爐子?”
“不會冷的……”
“但是……”
“將她們從揚州調來吧,她們不是一直想要報恩?現在有機會了。”
柳對於這種無趣無用的噓寒問暖沒有半點興趣,聲音之中也沒有半點起伏,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但這女子卻絲毫不覺得奇怪,因為柳私底下便是這個模樣,就如同那位新“家主”一樣,在人前人後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對,不僅僅隻是兩個這麼簡單,女子在柳身邊已經待了半年左右,這個多變的主人在她心中從來都是模糊的,女子想過許多詞語去形容她,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愚蠢的嚐試。
“聽見了?去辦吧。”
柳聲音依然平淡,並且有些冷。
“是。”這女子也隻得點點頭,卻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這位主人。
果然,正如這女子預料得一樣,柳還有話要。
“司徒鬆麼?明明你現在可以動用的人手,已經能夠輕而易舉得到關於他的情報了吧?”
女子苦笑著搖著頭,明明已經有過約定,但這位主人卻似乎一直在等著她違反這個約定似的,按照常理來,她對於自己的信任稍稍有些過火了。
莫非她果真不怕自己背叛她?
女子即刻將這個念頭掐斷了,她知道柳絕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試探,或者,她很擔心萬一這個時候柳依然在對她進行試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