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家主呢?”
自從那夜被任俠鋒“教育”過之後,李寒川整個人便更加沉穩了,眾人隻道是任俠鋒那一番話震得李寒川整個人變了性格,卻不知道,在那一夜後,回到江寧的任俠鋒曾與李寒川進行過數次月下共飲,正是那數次交心之言,李寒川才從一個落寞書生,踏上了“閻羅書生”的道路。
“家主在柳姑娘那兒,隻怕還未醒呢。”何無咎嘴角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眾人皆明白這種笑容意味著什麼。
“原來家主也會喜歡女色?”
“你這呆瓜,家主不好女色,難道像你似的隻喜歡十二三歲的少年麼?”
“怎麼了?上次你毛大爺不也與他一齊去了?回來還大呼‘痛快’,怎麼?爽過了就忘了?”
廳內一時間變得亂哄哄的,曖昧的氣氛泛濫在眾人言語之中,何無咎、拓跋悠、任俠鋒三位“老臣”也不阻止,隻是看著眾人興致勃勃地對司空孤評頭論足。
“家主所言不錯,若是不讓人話,隻有可能使人積怨,待怨氣多了,無從泄,隻怕最終結果會不如人意。如此不如就讓人話好了,想什麼就什麼,地位尊卑是擺在台麵上的東西,在台麵下,無所謂什麼王侯將相。便是幾千年前的孔夫子,也能夠將他頭蓋骨當尿盆,這才是江湖人。”
心中暗暗對那個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一歲的年輕人默默讚許,何無咎瞥了一眼拓跋悠,卻現拓跋悠也朝自己瞥了一眼,於是便笑了起來,在這充滿歡笑聲的廳裏,這對結拜兄弟的微笑已經不算是什麼起眼的事了。
“雲笙廳……這個廳的名字文縐縐的,他們那些大老粗隻怕和我一樣,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臥房內,柳的模樣有些疲累,微微打開的窗戶外傳來一陣笑聲。那些惡人榜上的群魔們嗓門比起江湖正派來,可以要高上數倍,不過他們本也是無法無的人物,將這個宅子的蓋子掀開,柳也不會感覺有絲毫奇怪。
“這些名字九成以上的江湖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打緊,隻要聽起來文縐縐的,有些格調就好,江湖中人不會去像閣樓擺放位置符不符合風水,也不關心院子裏花花草草布置有沒有詩意。對於他們來,這些東西就像一個廳的名字那樣,根本毫無緊要。”
司空孤站在窗前,他六識靈敏,對於廳內那些大嗓門的家夥所言,他聽得一清二楚,但他現在卻依然麵無表情,連微笑也沒有。
“你不去麼?”
“讓他們等著就好,他們得泄一下。”
“讓他們認為你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是。”
司空孤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倘若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猜出自己的心思,司空孤認為隻能有柳一人而已。這個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丫鬟”,一直注視著他的成長。
反過來,或許也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