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論是江南盟還是少林昆侖,都相信真凶不是司空孤。
“他果真隻有二十歲?”
張先生脫口而出的問題並沒有讓滿紅沙和感覺到突兀,司空孤這個名字自從那半截斷劍插入滿紅沙手臂時,百年像一塊烙鐵一樣深深烙在了滿紅沙心頭。這一回滿紅沙主動請纓來到洛陽,便是猜想司空孤絕不會放過繼續打擊江北武林的機會。
“應該不會有錯。”滿紅沙也曾懷疑過司空孤的年紀,一個二十歲的人,即便是打娘胎裏練武,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一載而已,但與司空孤交過手的滿紅沙卻能夠深切感覺到司空孤那磅礴深厚,又詭譎無常的內力。
相較於張先生對於司空孤頭腦的關注,滿紅沙顯然更關心司空孤這一身武藝究竟是如何練成的。
“司空無涯果真生出了個才來?還是鳳凰山那位‘仁俠’,並沒有對楊氏兄弟傾囊相授?”
“當年楊氏兄弟與門主那一戰張先生應該有所耳聞,我曾聽門主過,當年破掉楊氏兄弟雙劍合璧,他幾乎丟了一隻手。”
張先生不可能不知道當年揚氏兄弟在江湖之中的大名,即便他已經很少在江湖之中露麵,但卻也不可能沒有聽過楊朔與楊晦這兩個名字。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若不是揚氏兄弟與神門之間的矛盾,江南武林絕不可能被江南盟統合到一起,李複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江南武林高手,也絕無機會能夠讓江南盟能夠與神門分庭抗禮。
而楊氏兄弟與司空孤,都是“江淮仁俠”吳青山的弟子。
“吳青山在三年前去世,司空孤為其守喪三年……滿使者,倘若你有機會,或許可以去鳳凰山瞧瞧,不定那兒會有什麼值得去找的東西。”
滿紅沙輕輕點頭,又與張先生一碰杯,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有長長一歎。
“這一回除去司空孤,也算是為滿使者報仇了。”張先生自然知道滿紅沙這一歎是什麼意思,他方才與車濱之間的談話並沒有些許隱瞞,包括要求車濱帶給徐朗的消息,以及對付司空孤的計劃,張先生都一點不落的得清清楚楚了。
“隻可惜不能親手除去他。”
語氣之中有些許惋惜,滿紅沙又給自己倒滿了酒。
“滿使者,老夫可是有些醉了,咱們歇息一會好了,午時之前咱們還能入城呢。”
打起退堂鼓的張先生飲下碗中殘酒,卻是不讓滿紅沙再給自己倒上。
“張先生原來怕醉麼?”
“怎麼不怕?醉了的人就好像死人一樣,什麼也不知道,但我可是寧願死,也不願什麼都不知道。”
滿紅沙苦笑著飲盡了滿滿一碗的酒,又是長長歎了一聲。
此刻,邊已經泛起了一陣魚肚白,丐幫總舵處,那門檻應該都被踩爛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