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俠客趕忙起身,但他瞧見那美人依然安坐不動,端著茶盅品著香茗,這動作便是一滯。Ww WCOM
“在下東海派李延,草字白鹿。”
司空孤打量了這自稱“李延”的年輕俠客一番,這年輕俠客不過十七八歲,生得白麵朱唇,麵容甚柔,在司空孤看來,倘若他扮作女兒模樣,比起那位仍安坐不動的美人或許也不遑多讓。
“鄙人便是司空孤。”司空孤從麵上看來,似乎對他二人並無什麼興趣,在李延有些詫異的目光之中,司空孤便直接坐到了主座上,根本沒有打算詢問那位美人的意思。
“請坐下話吧,恩師與劍仙頗有淵源,李兄弟身為劍仙徒兒,想必也知道這些。”坐定後,司空孤又指著另一邊的椅子,對賈三道:“三哥,你也坐。”
賈三點點頭,在外人麵前,他是司空孤的心腹,也是司空孤的左膀右臂,更是一個不喜歡多言的“啞巴”。在司徒家覆滅後,司空孤便接觸了許多武林中人,賈三一直跟在司空孤身後,這工作本該由更善於察言觀色的周五來做,但當時周五與郭四皆在養傷,不得已之下,司空孤便隻能讓賈三接替周五的工作,成為司空孤明麵上的心腹。
“這位賈三哥侍奉過恩師,與鄙人也有過命的交情。”司空孤對李延解釋之後,李延便向賈三問了一聲好,那動作倒像極了一個愣頭青,而其中靦腆的模樣,卻讓司空孤心中不由得生出疑惑來。
“東海派果真要介入中原武林了麼?派來一個不識規矩的女子,和一個愣頭愣腦的子,莫非是要試探我?”
而在李延坐下之後,那美人卻忽然放下了手中茶盅,美目一轉,對著司空孤問道:“司空孤,你怎知道他是東海劍仙的弟子?”
李延卻是一愣,那驚詫完完全全寫在麵上,也不知是偽裝還是果真不會藏住自己情緒。
“師姐……”
“我可不是你師姐。”
美人蹙眉,本該別是一番美景,但司空孤卻根本不會欣賞,也不願欣賞。
“我為何要?”司空孤習慣性眯起左眼,這是他表達不滿的一種手段,當然,這種“不滿”未必是他真心不滿,而是能夠通過表達這種“不滿”來為他創造更大利益。
“因為我問了。”美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師姐……”而坐在美人一旁的李延卻似乎再也聽不下去,他親眼見著司空孤眯起眼,又瞧著那位“賈三哥”皺著眉,當即又是一聲輕喚。
長劍出鞘的聲音忽然傳出,這美人腰間血跡未幹的劍猛地出鞘,竟是橫在了李延脖子上。而看清這長劍是如何出鞘的司空孤卻紋絲不動,坐在一旁的賈三也隻是微微往前傾了一下身子,待瞧清楚這劍不是奔著司空孤而去時,他又安安穩穩坐了回去。
“這裏可是別人家府上,師……你還是不要這麼放肆了,司空家主脾氣再好,你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再,你又不讓我叫你師姐,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啊?”
李延倒也沒有半分害怕,甚至連一點慌張都沒有,仿佛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並不存在,連同那幾乎要接觸到他白嫩脖頸的劍鋒一樣不會讓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