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應牽兄要求,我會給你留個全屍。司徒兄就絲毫不想知道,這一場忽如其來的劫難,究竟是怎麼回事麼?”司空孤麵上依然是那種熟練的笑意,就仿佛司徒鬆與他初見時那麼親切。
然而,第一次相見初識時,司徒鬆並沒有料到他與司空孤第二麵或許也是最後一麵回事如此情形。
“真相麼?父親中了司空少俠奸計,我司徒家也因此覆滅,我知道這些便夠了。”
“既然大少不願了解真相,那麼我也不必費什麼口舌了,不過大少定然不知道……我為何將你請過來吧?”
司徒鬆微微一愣,的確,司空孤這樣的人,不可能隻是為了羞辱自己一番而留下自己一條性命,再回憶起方才在渡口時,那些水手與任俠鋒之間的對話,自己雖然對於司空孤是一個隱患,但司空孤大可將自己直接殺掉,也不必讓人帶著活的過來。
“我司徒家一些機密,即便是我這個家主的長子,卻也一丁點都不知道。”司徒鬆並沒有撒謊,自從十年前那件事之後,他便與整個司徒家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莫是機密,即便是司徒家覆滅前議事堂中坐著幾個人,司徒鬆也沒有半點留心過。
“這倒不必,哦,大少或許還不知道,諸葛先生投奔了我,那些機密我未必需要從大少口中得到。”
聽聞諸葛輝投奔了司空孤,司徒鬆卻也沒有太多驚訝,在見識到司徒家真麵目之後,他對於所謂“江湖道義”便徹底死了心,那些騙孩子的東西,對於司徒鬆而言已經不再看重了。
“是麼,那麼司徒少俠究竟想從我這個廢人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呢?”
司徒鬆攤開手,他空空的兩隻手似乎在告訴司空孤,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
“惟願七能夠平安吧。”這是司徒鬆此刻心中唯一的願望,如果非要再加上一個,那個願望大概就是希望司空孤能夠在將自己殺掉時痛快一些。
“那一夜,究竟是誰?”司空孤麵色忽然凝重起來,他身子微微前傾,這一舉動使得牽昭也受到感染,不由得多瞧了司徒鬆兩眼。
“那一夜?什麼那一夜?”司徒鬆皺起眉頭,但很快他的眉頭又是一跳,再瞧了一眼牽昭,似乎想起了什麼。
牽昭被司徒鬆這一眼瞧得是莫名其妙,當下也想向司空孤詢問,但司空孤的回答卻已經傳入了他耳中。
“便是有人助你逃出江寧的那一夜,便是司徒家覆滅,你父親司徒樓被殺,兄弟司徒柏被擒,你刺殺楚大少未果的……那一夜。”
司空孤一雙眼睛就像兩根細針一樣,直直刺入司徒鬆體內,讓司徒鬆雖沒有疼痛,卻感覺那兩隻眼睛停留之處極不舒服。
就好像,那兩根細針穿透了軀體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