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水手也三言兩語附和起來,而與郭四同行的那些烏篷船上的人,卻不是靠著水上功夫吃飯的人,他們眼見得功勞即將被自己主子占去,自己也可以分得一些骨頭,哪裏容得那些水手們再將功勞奪回去?
當即便有人道:“這人是咱們一齊現的,你們怎還想著將這功勞獨吞?”
郭四手底下這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之中的投機客,他們投奔司空孤便是為了榮華富貴的日子,本就是想要一搏的心思,又怎麼會放過邀功討賞的機會?
“你們都安靜些。”
郭四的聲音很輕,但那獨特的嗓音卻不由得大家裝作聽不見,當即兩撥人都閉上了嘴,他們可都知道郭四的厲害。
“四哥話果然管用。”任俠鋒摸了摸腦袋,倘若是他,隻怕是沒有郭四這般威懾力的。
郭四隻是回了一眼任俠鋒,並沒有與任俠鋒些什麼,而是徑直走到看得有些微微愣的司徒鬆深淺,郭四這一身濃鬱的殺氣讓司徒鬆被逼迫得退了半步。
“你有傷在身,卻不像內傷,莫非曾受過什麼外傷,之後沒有好好調理,最終傷及筋骨麼?”郭四這一回逼近,司徒鬆而是沒有再退了,他沒有料到郭四隻是瞧了一眼,便能瞧出自己病體之源。
“司徒大少,你雖是命不久矣,卻尚有兩三年活頭,如今卻依然回來送死……也不知你這應該算是蠢笨,還是應該算得豁達。”
郭四忽然笑了一聲,那笑聲與磨刀聲卻也沒有什麼大多出入。
“一起回去吧,這功勞是你們的,但家主一定都有封賞。”
郭四之言,便是為那些水手們服下了一顆定心丸,雖郭四手底下的人見得沒有功勞入得自己口袋,卻聽見“都有封賞”,心中也沒有多大怨氣,當下也隨著郭四回到了烏篷船上。
“走吧,大少,就不用捆著了吧?”
任俠鋒的話中仍有半分醉意,司徒鬆瞧了他一眼,這個“酔鬼”看起來像是在半醉半醒之間,但司徒鬆卻讓就是看出了他那皮囊下精明的心思。
他任俠鋒口中那位“四哥”地位較高,這一點是司徒鬆都能瞧出來的,而之前任俠鋒提到的那位“五哥”,想來在司空孤麾下地位也高於任俠鋒,任俠鋒之所以要等著他們其中一個手底下的人來到,其目的便是要賣一個人情……
想到這裏,司徒鬆卻是對於司空孤這群工於心計的手下歎為觀止了。
“司空孤手底下的人,果然都是些會耍手段,又無比精明的家夥,這一次我司徒家敗於司空孤手,或許真的沒有半點可能挽回吧?”
想著這些,早已認命的司徒鬆上了烏篷船。
船,一直駛向了一處宅子,期間司徒鬆都再為一言。
而任俠鋒,則是將酒葫蘆中僅存的半壺酒,當著司徒鬆的麵一飲而盡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