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開始,吳先生便瘋了。
如果那之前吳先生勉強還算個正常人,那麼從那之後,吳先生一日之內總有四個時辰以上處於癲狂狀態,了瘋一般的破壞,雖隻剩下一成功力,但若一般人有吳先生這一成功力,在江湖之中恐怕也是一個能入得名人錄的人物。
更不用一個隻剩一成功力,卻已經陷入瘋癲的吳先生。
在吳先生瘋直到逝世的這段日子裏,鳳凰山上隻有三個人,他、柳、還有瘋了的吳先生。
但不在鳳凰山上的“八奇”,卻並不知道一件事,司空孤並沒有實話,為了能夠更好掌控吳先生逝世之後的局麵,司空孤決定欺騙所有人。
當司空孤好轉得能夠下地走路之時,還算清醒的吳先生便會為他“療傷”,“療傷”之後,司空孤總是能夠運用上一點內力,這便是吳先生眼中的希望。
這個希望一直伴隨著吳先生,直到他駕鶴西去那,司空孤也沒有將真相告訴他。
在成功將龐六與諸葛七兩個“叛徒”斬殺之後,司空孤才將“真相”告知了賈三、郭四、周五三人,當然,司空孤並沒有將算計“八奇”一事和盤托出,而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早已入土的吳先生。無論是算計“八奇”、還是讓自己假裝“傳功”失敗……
當然,司空孤也早已準備好了理由。
吳先生“傳功”雖然不能是失敗,卻也不能夠稱之為成功。
司空孤現在的確是內力深厚,但倘若長時間運功,或一時間將功法運行至臻境,那麼“隱門九劍”至多隻能使出十招。
十招之後,司空孤隻怕就會渾身經脈爆裂而亡。
換句話來,司空孤現在雖然武功蓋世,或許比起陽非秋這個“下無敵”的神門門主還要強上幾分,但那僅限於十招之內。
“江寧出手兩次,少主身體恐怕已經承受不住,整日奔波在外,也沒有半點空閑修整身子,如今趕到杭州,為防止神門暗算,半途便停船改走6路……在杭州城中,想必又出了手吧?”
抱著渾身上下**的司空孤,賈三舉目四顧,但除卻荒野的風之外,便是那馬兒也不敢出一口大氣。
“老三,將我放在馬背上……早些趕往……渡……”
似乎是被一口鮮血堵住了喉嚨,那清晰的哽咽聲,使得賈三連忙將司空孤身子一斜,使司空孤腦袋一偏,燈籠微弱的紅光之中,鮮血從司空孤嘴角邊流出。
賈三歎息一聲,又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司空孤,最終隻得將其放在馬背上,再取出繩子將其捆好,以免顛簸過甚,使得司空孤那衰弱的五髒六腑再受更大損傷。
牽著司空孤那匹馬兒,再翻身上馬,賈三深深看了一眼司空孤,又是一聲歎息,便往渡口處馬不停蹄趕去。
“那個姓任的,這一回應該不會喝酒誤事了吧?”
盡管知道這些擔憂隻是徒勞,但賈三卻抑製不住去思考的衝動。
“早知道,當初便跟著少主到杭州城裏了。”
賈三苦笑著,卻依然停不住想著最壞的可能,這種思考衝動,最終也轉化成了一種悔意,讓他微微自責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