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華廉內力雖身後,但失去觸覺之後,卻也無法聚氣將穴道衝開。冀華廉心知自己內功深厚,但單憑內力流轉,想要這穴道被自己內力自然衝開至少也得半刻鍾……半刻鍾,昨夜那場廝殺可是連半刻鍾都沒有呢。
眼見少女的匕抵在胸口,這絲綢作為外襯,精布混雜細鐵線作為內襯的衣衫,卻如同豆腐一般被匕切開。
冀華廉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緊緊閉上了雙眼,而衣衫破碎聲隨之傳來。
“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子榮兄呢?”
“那位大俠隻怕一時半會來不了。”
仙客居內,司空孤與柳正品著“仙茗”,相視無言,卻並無半點尷尬。苦等了不知多久,日頭都已上了三竿,這間隔簾才被人挑開。
“子榮……兄?”
眼見那人身著麻衣,腳穿步履,麵上兩個眼眶烏黑一片,像極了偷情後被人痛打的漢子,雖那眉間隱隱怒氣,與兩道豎起的劍眉似乎在告訴別人,他才是痛打偷情之人的那一個。
“子榮兄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冀華廉深深看了司空孤一眼,又扭頭瞥了柳一眼,在朝那似乎想扯住自己那身短衣,又害怕自己腰間那柄鑲滿寶石長劍的二點點頭後,便坐在了席子上。
至於司空孤的問題,冀華廉卻似乎並沒有半點想要回答的模樣。
“你這身衣服……莫不是偷來的吧?”
司空孤仔細打量過冀華廉衣著後,現冀華廉褲子似乎短了一截,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麵後,又朝柳投以詢問目光,當柳點點頭後,司空孤才忍著笑,一隻手撐在桌邊向冀華廉問道。
“是不是偷來的,重要麼?柳姑娘莫非沒有告訴你麼?”
語氣雖極為平常,但卻也平常得似乎過了些,居然連半分語氣也沒有了。
“柳,你不會……”
“是。”
簡潔明了的回答,卻讓這間室內安靜得隻剩下司空孤與柳二人的呼吸聲。
“孟元,柳姑娘這樣的女子,大約也隻有你才有福消受了。”
又是帶著平常語氣的聲音,冀華廉很清楚,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孟元,現在江寧城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你還準備躲多久?我聽樓下一些江湖風傳,淳智大師似乎已經在衙門出現,是作為昨夜那一戰的見證人。”
既然冀華廉到了正事,司空孤也沒有想要繼續討論“子榮兄方才究竟是被柳這丫頭幹了些什麼?”或是“子榮兄房來去尋柳時那件衣服還能找得著麼”之類的話題了。
“再等等,現在我貿然出現,身上又完好無缺,隻怕對拚死將我救出的子榮兄也不利。”
“所以,咱們再等等吧。”
“不錯,再等等吧。”
“我看……要麼讓柳陪你去市集買幾件衣服?”
冀華廉眉毛一顫,瞥了一眼柳後,正色道:
“不必了,一會我回進城時暫住的客棧去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