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
“冀公子這麼聰明,想必也能夠聽得出隔壁那間內有什麼人,隻要我的血一噴出來,他們就會馬上趕過來。到時候冀公子手上還要再添兩條人命,想必對於愛惜羽毛的冀公子而言,這並不劃算吧?”
冀華廉搖搖頭,看著目光無比堅定的柳,又是長歎出一口氣:“在下現在是知道孟元為什麼會他也害怕你了,孟元讓我過來給你帶一句話,讓你帶著人去衙門。”
柳聞言,又厲聲道:“給本姑娘轉過頭去,別看這邊。”
冀華廉連聲稱是,乖乖聽話轉過頭去,在一陣衣料摩擦之聲後,又有一陣哨聲響起。隻數息之間,房門便被推開,兩個大漢恰好闖入冀華廉眼中。然而這兩個大漢並沒有正視正對著房門的冀華廉,而是向坐在床上的柳齊聲問道:“柳姑娘有何吩咐?”
“你們家主讓你們去給他助陣,你們去樓下叫上任俠鋒,便跟著這個冀公子一齊去吧,在見到你們家主之前,就聽從這個冀公子指派。”
“但是家主讓咱們……”
“你們家主讓你們聽我號令,如今本姑娘第一個命令就不聽麼?”
“是,柳姑娘。”這兩個大漢聞言,俱是一驚,急忙點頭應承下來。
“你們出去吧,將門帶上,在外邊等著,我與這位冀公子還有話。”
“是。”
二人再次點頭稱是,在退出房門時,自始至終也沒有正眼瞧冀華廉一眼。
“柳姑娘呐,他二人想必是在江淮一帶頻繁出沒,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淮南雙雄’吧?至於柳姑娘方才提到的那位任俠鋒,莫非是姑蘇鐵劍門大弟子?那個以無鋒重劍橫掃姑蘇的任大俠?”
“冀公子的應該是‘淮南雙盜’與那個欺師滅祖的任俠鋒?剛才那兩人,一個叫何無咎,另一個叫拓跋悠,就是‘淮南雙盜’,至於一樓酒窖中那個酒鬼,的確就是將他師父師娘以及其師的三個孩子,一齊殺得幹幹淨淨的任俠鋒沒錯。”在為冀華廉做出一番解釋後,柳又道:“冀大俠若疑惑已解,還請快些滾出這裏,切莫再讓本姑娘再見到你。”
“這些話怎麼如此熟悉?”
心中忽然想起一些東西,冀華廉忽然失聲輕笑起來,這幾聲無故出的輕笑倒讓柳感覺到莫名其妙。
“本姑娘這句話哪裏可笑?他要你來將人帶走,不是麼?”
“柳姑娘呐,你方才那幾句話,像極了一些戲文之中女子愛上男子之後的言辭,這倒讓在下實在有些忍俊不禁了。”
“是麼?姓冀的,你覺得本姑娘會愛上你?”
冀華廉搖搖頭,長歎一聲:“無福消受呐,柳姑娘,你作為孟元心頭肉,我可沒有半分興趣。”
言罷,冀華廉哈哈一笑,推門出去,隻餘下柳一人想著方才冀華廉過的那些話。
“‘心頭肉’?這就是你讓他來的原因?”
看著手中這把匕,柳隻感覺心裏被一種難以言明的滋味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