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沙啞,卻也有了那麼一絲感情。這個年輕人在賈三郭四幾次詢問之下,才將大概情況得七七八八:
“子姓許,名池,是江寧人士。家中在城南經營醫館,平日與司徒家……不,司徒柏交好,這兩因為司空家那個司空孤來到了江寧,司徒柏擔心那個司空孤會對司徒家不利,所以召集了幾個平日裏與他關係不錯的世家公子,包括城北王家、張家、牛家、城南孫家、鄧家以及我,還有幾個我並不認識的公子,想來平日不在城內混跡,瞧得也麵生,應該不像做生意的公子哥……”
“最好還是清楚,你是怎麼知道那些‘金子’的事,關於你與司徒柏這家夥那些破事,我們兄弟二人什麼興趣也沒有。”
賈三郭四聽許池言語間對司空極為不敬,甚至還敢直呼其名,便更覺得怪異。若是這個許池是楚鍾承心腹,那麼斷不可能在自己二人麵前對司空孤不敬。莫非楚鍾承未將自己二人身份告知許池?賈三郭四本來還想這個許池能夠為自己二人解答疑惑,卻不料此人言語中卻帶來了更多困惑。
“是,是……總之司徒柏這家夥想要謀害司徒孤,但楚公子不知從哪兒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就找到了我,讓我給司徒柏提供一個計劃……”
“計劃?不就是夜襲雲集客棧,殺人奪金麼?告訴司徒柏這個計劃的人是你?”
“是是是,就是我。”許池此時麵上終於浮現喜色,但一抬頭看見二人麵紗,卻又連忙垂下腦袋,不敢多看一眼,繼續道:“之後,楚大少便讓我將一種**藥拿給司徒柏,又將詳細計劃告知他,於是在昨日,司徒柏就帶著幾個世家公子一齊殺往雲集客棧,準備一舉將司空孤這個威脅給除去。那個司徒柏還以為自己與那些公子哥有多厲害呢,卻不知道楚大少早已在他們換上夜行衣時,偷偷安排了幾個人混在其中,那時候月黑風高,司徒柏這個蠢貨也沒有現。兩位大俠,你們司徒柏這樣子的腦子,還想去刺殺司空孤呢,可笑不可笑?”
“楚鍾承和司徒柏隻怕沒有這麼蠢吧?司徒柏昨夜去了多少人,就回來了多少人麼?”
賈三雖不清楚昨夜司徒柏行事詳細計劃,卻也大概猜出了楚鍾承用的是什麼方法,這絕不像許池想得這麼簡單,司徒柏雖才智不及楚鍾承,卻也不可能連去了多少人都看不出來。
“楚鍾承應該不僅僅是混入了人手,這應該是偷梁換柱,李代桃僵之計,那些人穿上夜行衣,便很難瞧出身份,楚鍾承應該是早一些時候就將幾個公子哥綁走,又讓楚粲這些人偽裝成那些公子哥模樣。昨夜色極暗,他們又穿著夜行衣,現不了真實身份也情有可原……不過……”
念及此處,賈三便對眨著眼看著自己二人的許池再一次強調:“那些‘金子’的事,是楚鍾承告訴你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