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笑為難的張了張嘴,眨了眨眼睛,將原本衝口而出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換了個說辭:“鄭老師,這個涉及到袁鳳釧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訴你。”
“這也關係到了袁鳳釧同學的安全吧,你不是懷疑這個家夥有可能會對袁鳳釧同學下手麼,我作為老師,應該有知情權。”
嚴笑想了想,還是搖頭,但是看鄭國涵一副堅持的樣子,隻好說道:“我現在去找袁鳳釧同學,將這個事情告訴她,如果她本人沒有意見的話,麻煩鄭老師去問她吧,我實在不好自作主張。”
鄭國涵看了十分固執的嚴笑一眼,知道嚴笑的脾氣,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其實嚴笑根本就不想找袁鳳釧,隻是想用一下她的名頭,所以,嚴笑先打個電話聯係一下,事實上,嚴笑知道,今天袁鳳釧應該是在海大附醫實習。
走開了幾步,嚴笑低聲的跟袁鳳釧嘀咕了幾句,然後又走了回來,將電話遞給鄭國涵:“袁鳳釧要跟你說幾句。”
鄭國涵結果電話,稍微皺了皺眉,似乎不大喜歡使用別人的手機,嚴笑注意到,他並沒有將手機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而是稍微離開了一點距離,這說明他應該有一點潔癖,這樣的人是怎麼去做義工的呢?
嚴笑並不知道他在跟袁鳳釧說些什麼,不過嚴笑剛才已經將見到陳信文的事情告訴袁鳳釧了,隻是說這個人是在她提供的資料裏見過的,不知道這個人出現在學校是什麼意思,既然現在鄭國涵對這個人這麼感興趣,那麼不妨讓鄭國涵跟進一下,雖然袁鳳釧似乎對這個人也很有興趣,不過她更多的是好奇,既然嚴笑很鄭重的跟她說了,她也就沒有堅持。
打完了電話,鄭國涵將手機遞回給嚴笑,朝草坪上指了指道:“我們到哪裏坐一下吧,剛才袁鳳釧同學已經答應將事情的經過讓我知道了。”
嚴笑點了點頭:“她跟我說了。”
兩人坐在草坪上,鄭國涵確實在屁股底下墊上了一張手帕,嚴笑見了也沒出聲,不過心裏的疑‘惑’更加大了。
不等鄭國涵催問,嚴笑將關於袁鳳釧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當然,袁家的事後調查言下隻是含糊的帶過,鄭國涵又不是傻子,他自己家世也不差,自然能想到被嚴笑故意隱藏的內容是什麼。
不過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陳信文這個當時的嫌疑人,又跑到海大來做什麼?他是否跟袁鳳釧當時發生的詭異事件有關?
“嚴笑你覺得這個陳信文來海大是什麼目的?”
“我怎麼會知道!也許來參觀,也許來找人,誰知道呢?”嚴笑聳了聳肩,這個問題可沒法回答。
鄭國涵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著,即使在樹蔭下,燥熱的陽光仍然壓迫‘性’十足,他的額頭正在滲出細細的‘毛’汗,嚴笑似乎也有些煩躁不安,顯然不大想繼續呆在這裏。
“是啊,這樣子很難判斷。”
“告訴袁鳳釧就行了,反正這事她家裏人會注意的,我們用不著這麼擔心吧,而且陳信文真的有什麼詭異的本事,也得有機會出手才行,對不對?”
“那到也是,我隻是有些擔心,不要在學校裏發生什麼事才好。”
“好了,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鄭老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還有時間睡個午覺呢。”
“呃,對了,那些資料還在你那裏麼?”
“早就銷毀了,那個東西我哪裏敢留著,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鄭國涵一想到也是的,琢磨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要問嚴笑的,於是笑道:“我沒什麼問題了,這事就不要再擴散了,耽誤你時間了,不好意思。”
“沒事,那我先走了。”
嚴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草莖,徑自走了。
鄭國涵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哪裏繼續想著此事的前因後果,根據嚴笑剛才的介紹,陳信文的身份相當可疑,而且這個人不是海大的學生,他今天忽然出現在這裏,更巧合的是還恰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而自己的身邊就剛好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兩邊聯係起來一看,也許普通人不會有什麼特別奇怪的聯想,但是作為一個善念推銷員,他已經基本上能確認,這個陳信文很可能是一個惡念推銷員,而且,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份似乎泄漏了,他今天是來試探自己的,而且很可能不是初次試探,自己的身份陳信文應該已經確認了,那麼接下來他就會布置行動了。
鄭國涵很慶幸,幸好嚴笑看過了陳信文的相片,及時的將他認了出來,否則,當敵人已經開始布置殺局的時候,自己卻還懵然無知,完全找不到敵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