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小嚴,還是這麼酷。”來人在嚴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語氣輕鬆而親切。
嚴笑扭頭看去,這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叫文建祥,是李經理的男朋友,經常會來酒吧陪著李經理聊聊天,或者坐在店裏喝酒聽聽音樂。文建祥要樣貌有樣貌,要身家據說也有些身家,根據消息靈通人士小曼的說法,這個文建祥應該在高新區開辦一家公司,好像是經營動漫之類的,據說生意不錯,還是受到政fǔ扶持的企業。
這兩人不管是外表,還是‘性’格與身份似乎都十分的般配,但是據小曼的說法,李經理似乎三番兩次的拒絕了文建祥的求婚,至於為什麼,旁人當然不可能知道,想來,總是李經理心裏有所顧慮吧。
“文先生,您好,請坐吧,我給你拿酒。”嚴笑略略的點了點頭,對與文建祥,嚴笑沒有什麼了解,也不打算去了解,不知道為什麼,嚴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不大喜歡,總覺得這個人不大可靠。
“不用了,我進去找若菱,就不麻煩你們了。”文建祥溫和的笑著,衝著嚴笑擺了擺手,鬆了鬆領口的領帶結,與嚴笑錯身而過,一路上與其他服務員打著招呼,向員工專用的通道走去。
嚴笑嘴角撇了一下,迅速的將文建祥的意識鎖定,頂著這麼大的一個紅‘色’感歎號去找李經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沒好事。
“今晚一定要行動了,那些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再還不上錢就要動手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實施啊?”
對於這種沒頭沒腦的顧慮,嚴笑已經見得很多了,很多人在做壞事之前,猶豫的不是做或者不做,而是對事情能否順利實施抱有懷疑,從而發出報警被嚴笑捕捉到,對付這種含糊不清的報警,嚴笑早有對策。
“再過濾一下行動步驟,看看還有什麼漏‘洞’吧。”
“對,對,任何漏‘洞’都可能功敗垂成,再想想,再想想,計劃是先將若菱約到家裏,然後在她的酒中下‘藥’,讓她熟睡過去,綁起來拍好照片,再冒充綁匪給她父親打電話索取贖金,帳號已經準備好了,等錢一到手就轉到境外的帳戶中。明天一早就利用旅遊簽證前往美國,等若菱醒來,我就已經在美國了。對了,還要拍些跟若菱親熱的錄像,將來作為把柄也好,或者當作護身符也好。”
“完美的計劃,一定不會出問題的,若菱的父親會不會?……”
“不會的,若菱的父親很重視若菱,一定不會為了兩千萬而放棄若菱的,一定不會!”
看來文建祥對李經理家裏的情況倒是很清楚,計劃也做的很完美,嚴笑沒想到今天下午才接了一個假綁架,晚上就會碰上一個真綁架,不過綁架什麼的也就罷了,都是為了錢而已。但更過分的是,他們傷害的都是最信任自己的人,這種事情連嚴笑這個旁觀者都覺得有些過分,想想當事人知道事情真相之後真是情何以堪。
嚴笑猶豫了一下,這個事情從文建祥的角度已經無法回頭了,即使嚴笑不參與其中,他在外來的壓力‘逼’迫之下,遲早也會做這一步的。而對於李若菱來說,傷害已經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嚴笑也沒什麼好猶豫了,隻能想辦法將實質‘性’的傷害降低,至於心理上的,他也幫不了李經理了,誰叫她托付錯了人呢。
“不用猶豫了,動手吧,再猶豫就什麼也做不成了。”
“服務生!”
嚴笑從意識鎖定中分離出來,快步朝著顧客走去,盡管心裏思緒翻湧,但是嚴笑的表情上卻看不出什麼,隻是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冷淡了一些。
嚴笑不知道文建祥和李經理兩人在辦公室裏說些什麼,一直到快要十點的時候,兩人才出現在大家麵前,李經理大方的挽著文建祥的手臂,看著站在店‘門’前目送文建祥的安詳樣子,完全是一對幸福的情侶,但是落在嚴笑的眼裏,卻隻覺得非常諷刺和悲哀。
他實在不明白,像文建祥和下午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同學,他們怎麼來衡量心裏的感情和金錢的,難道金錢已經重要到連最親密的人都可以出賣了?一天之內竟然讓嚴笑經曆了兩次親人的背叛,這已經不能用偶然來形容了。
今天的事情,也許隻是社會現狀的其中一個縮影,嚴笑忽然覺得,自己做推銷員以來,見到的、經曆的都是人‘性’中極為真實與醜陋的一麵,就像生活在地獄深淵中一樣,眼裏見到的都是隱居於人們內心的惡魔,而自己天天麵對著這些東西,卻仍然對這個世界抱持著希望,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或許,自己被選擇做推銷員的原因其實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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