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了決心做惡念推銷員之後,嚴笑就發現,自己做的事情經常是有些矛盾的,有時候更多的是在憑著感覺行事,理‘性’往往有些靠後,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或者年輕人都有這樣的屬‘性’吧,就像當年離家出走一樣,那麼嚴重的事情,居然根本就沒有仔細考慮過,僅僅是憑著一個念頭行事。
今天也一樣,本來是不想得罪人,才從家裏跑來醫院,誰知道,反而將人得罪了,甚至還引起了劉羽虹父親的惡念,不過即使如此,嚴笑也不後悔。
像劉父這樣的人,說不上好或者壞,隨著嚴笑見識的增加,每一個上位者,或者每一個在社會上努力向上爬的人,似乎都跟劉父是同一類人,他們沒有什麼明確的是非善惡,隻是一味的自‘私’而已,所有的人在他們眼裏,都是以利用價值的大小來衡量的,與普通的人的價值觀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不是一類人,所以也不能用相同的是非標準來衡量他們,當然也更不願意跟他們攪和在一起,這就是嚴笑對那些成功人士和權貴的真實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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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課的時候,劉羽虹已經出現在課堂上,額角還貼著一塊紗布,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形象,反而多了一絲俏皮感。
在同學們奇怪的眼神注視下,劉羽虹毫不遲疑的坐在了嚴笑身邊,嚴笑並不明白,劉羽虹為何忽然轉變的想法,難道現在就不怕給自己帶來麻煩了?還是因為謝健斌還在醫院躺著,所以她才這麼自在?
“那天的事情謝謝了!還有,對不起。”劉羽虹一邊從書包裏取出書本,一邊輕聲的對嚴笑說著話。
嚴笑奇怪的扭頭看了她一眼,她這種說話的語氣可真怪,一點也不像她平日的爽朗,到有些像林素纓說話的樣子,顯得有些別扭,臉上的神‘色’也怪怪的。
不過以嚴笑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洞’悉‘女’孩子複雜心思的,即使讓劉羽虹自己來說,恐怕也很難說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已經道謝很多次了。還有,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麼?”
嚴笑一隻手撐著臉頰,側頭看著顯得有些局促的劉羽虹,越來越覺得奇怪,難道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不然,怎麼顯得這麼緊張。
“不,不是的,是那天我父親,做的有些過分了,我是替他道歉。”
劉羽虹盯著桌麵的上課本,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何今天見到嚴笑會覺得有些緊張,難道是因為需要向他道歉麼?可是道歉的話已經說了,為何自己還是會緊張呢?難道是害怕他不原諒自己,或者因此討厭自己?
嚴笑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你沒有必要道歉。”
“嗯?”劉羽虹側過頭,疑‘惑’的看著嚴笑,心裏有些難過,難道他真的不願意原諒自己,已經開始厭惡了麼?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這些呢?
“你是認為你父親做錯了事,所以向我道歉,可是你父親本人一定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更不會因此向我道歉,所以,你做的這些完全沒有意義。”
劉羽虹輕輕的鬆了口氣,嘴角輕輕的向上翹起:“可是,可是我怕你會因此生氣。”
嚴笑不解的眨了眨眼,自己會生氣也正常吧,那她在擔心什麼?自己跟她父親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更不會對她父親做些什麼,要擔心的是她父親會做些什麼吧!真是想不明白,‘女’孩的心思太難猜了。
“生氣啊?那到是沒有,像你父親那種人,我是說那些有地位的人,一般都是那樣的,做人的原則和方法不一樣而已,也不用生氣吧。”
“哎?難道你認為他那樣做是對的?”
“不是啊,沒有什麼對錯吧,是沒法評價的,怎麼說呢?就像是我與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你不能用自己世界的標準,去衡量他們。不過老實說,我討厭那個世界的人。”
劉羽虹低下頭,手指頭無意識的翻動著書本,默默的想著心事,嚴笑見她不在說話了,心裏微微的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就將這事拋開,上課了。
其實對於自己身邊坐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嚴笑還是很願意的,上課的時候,眼角也總是不由自主的瞄向身邊的‘女’孩,不過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單純的看看而已,或者,這就是本能吧。
下一堂課是到大課室去上的,嚴笑一邊收拾書本,一邊看了看身邊有些神不守舍的‘女’孩,想要問問她是否跟自己一起走,又覺得有些不好開口,最後還是自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哎,等等我,一起走。”劉羽虹似乎忽然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將書本劃拉進書包,追上剛剛走進過道的嚴笑,聲音略微大了一些,引起還在教室裏的同學們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