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霧已經基本消散完畢,白逸辰也再度走上前來,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為什麼隻逃走了三人,而其他兩個卻沒來得及,想到釋放毒霧之人,他又旋即明了,看來是另外兩人被拋棄了,至於和柳明希同屬一個組織的舒歆蘭為什麼會也成功逃離,可能是一則她站的位置本就較遠,方便後撤,二則,恐怕她與某些人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淵源!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剛才還並肩作戰,一轉眼卻又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大難臨頭各自飛,最簡單不過的道理!
看著眼前已經放棄抵抗的阮凝怡,白逸辰冷冷一笑,卻又語重心長:“回去告訴你外公,也告訴你母親,最好不要在這件事上牽扯太多,這裏的水很深,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我明白他們的想法,想展現一下實力,證明夏家還沒有沒落是好的,但千萬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否則,揮出的刀偏轉了方向,不但沒有傷及對手,反而有可能割傷自己,如今的夏家,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阮凝怡不禁心裏一怔,然後又皺起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你要放我走?”
白逸辰聳了聳肩,將槍收回後腰:“我們本就無仇無怨,我為何要殺你?你本就是被敵人,被家人利用的一把刀,你我都是同命之人,我又何必去殺一個已經如此命苦的人呢?何況,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你不怕後悔嗎?”
白逸辰輕哼了一聲,戲謔的意味更濃:“後悔?後悔了又能如何?憑你的實力,縱然琴藝再超絕,也不可能威脅到我,後不後悔,能怎樣?”
“嗬,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
白逸辰旋即眼睛一眯:“自信是實力的象征,我為什麼要謙虛?”
他深吸了口氣,接著幽幽言道:“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吧?也算是一個大人了,該有點自己的想法了,不要事事都隻聽長輩之命,他們所做的,未必就全是對的,你應該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如果你一直這個樣子下去,總有一天,會成為家族的犧牲品,這般如花美眷,還是堂堂警察部長之女,華夏,想要娶你的公子哥兒可是多的很呢,當然,與此相對應的就是,能夠讓夏家看到可以拉攏的對象,也很多!”
聽到這番話,阮凝怡不由雙腿顫抖了一下,擔心被白逸辰看出異樣,馬上就站起身來,她本有很多話想回答白逸辰,可看到他的樣子,卻又全部都咽了回去,抿了抿嘴唇後,緩緩轉過身去。
“謝謝!”
走了很遠之後,她的聲音又淡淡飄來,此時,白逸辰嘴角一勾,眼中又掠過一抹光芒:“對了,記得代我向你表哥問一聲好,有空,或許我會去拜訪一下他,順便提醒他一聲,再這樣流連花叢,渾渾噩噩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床上,還是死在女人的床上!如果他再死了,夏家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聽到這話的阮凝怡身軀一顫,然後又緩緩離去,白逸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低聲戲謔了一句:“小樣兒,白得跟紙一般,勾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完,他又轉身朝柳明希走去。
“該輪到我了,是嗎?”
看到白逸辰站到了自己身邊,柳明希輕哼了一聲,像是在嘲諷自己,白逸辰不由皺起眉頭,眼神掠過狠意:“你看你那副樣子,自己犯下大錯,不僅不知悔改,還徹底步入黑暗,助紂為虐,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遺命,我真恨不得現在就一槍爆了你的頭!”
聽到這句話,柳明希臉上笑意更濃:“少扯那些沒用的,我犯下大錯?我助紂為虐?是非曲直不過都是由著你們說罷了,我也不想與你爭辯,動手吧,不用那樣假惺惺說些漂亮話,你不過是柳家養的一條狗,一條隻會胡亂咬人的瘋狗!”
柳明希出言不遜,白逸辰咬緊了牙關,他轉手就拔出後腰的槍頂到柳明希的腦袋上,可長呼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的他,又說道:“我不會殺你,但你的過錯不可饒恕,心若胸前的那一槍,我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話音落下,他就將槍口下移,隻聽“砰”的一聲,子彈就將柳明希右胸擊穿。
“武者,都隻不過是他人手中刀,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吧,下次再見,我必取你項上首級!”
說完,白逸辰轉過身,飄然遠去。
隻留下倒地的柳明希衝著黑夜怒吼:“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你等著吧,這一槍,我也遲早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