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2)

引子:一棵樹,也是可以有感情的嗎?對未來充滿的恐懼,是感情無處釋放的宣泄;對現實零距離的靠近,身受重傷;對過去無法企及的回味,是空虛且沉悶的惘想。這是我們說不出的悲哀莫名流露,對啊,我們的感情在這個虛蠻的世界漸漸消空。

那麼多希望你可以看到我,我們,所有的少年對青春愛若饑渴不舍放手的情誼。你,你是誰?幫得了我嗎?這麼一個荒唐的關於時間永遠停滯不前的夢想。

誰可許我一片荒蕪,看盡人世間跌宕起伏。若我為夢,寧願從未醒來。

喂。嗯?聽說親情這種東西是不能許願的。我知道,所以在好朋友方麵,才有那麼多寬容。

這是誰說的,對不起,我已忘記。

part1:

四月,秉崇大學的多媒體大禮堂。此刻坐在舞台中央的抱著吉他的少年,正安靜的唱著歌,沒有浮躁,沒有冷漠,沒有空間錯位。本是難語、淡漠的他卻是難得的深情,溫柔與安寧。

“飛機劃過眼前一瞬間空白的腦海立刻塞滿關於你的回憶周圍吵鬧的聲音我聽不見隻有記憶裏你溫暖的臉……”婉轉的歌詞,一句句從口中唱出,反是揪心的難捱滋味,鄭易連唱了整整一遍再也重複不下去,突然拎起吉他,快步走下禮堂,身後傳來一片嘩然。

“下麵請十號選手李彩佳帶來《蝶衣舞》。”麵對鄭易連的離台,主持人連忙解決尷尬,請下一位選手上台。

易連走出禮堂不知該去哪,便直接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發著呆。“喂,你小子不得了啊,都溜走了還得了第一名哦。你那些花癡粉絲可是功不可沒哎!”柯洛跑了好多地方終於找到他,也不管他臉上憋屈的不爽表情,自顧坐下,看鄭易連沒反應,很不客氣的拍了他一巴掌。心情還有些陰鬱的男生隻是“嗯”一聲當做回答。今天被拉去表演,柯洛也是“功不可沒”。柯洛順勢躺了下去,拉拉易連的衣服,“剛剛好像有人在找你。”易連半眯著眼睛,找天上的星星,懶散得張開口,“誰啊?”“好像是學生會主席,嚴承修吧。”

結果第二天,易連就被這個傳聞中一天到晚嘻嘻哈哈,人緣極好的學生會主席“拜訪”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嚴承修認為鄭易連的音樂天分極高,想拉他入團,但卻被一口回絕。嚴承修這人就算被拒絕了,也絕不惱。還是死乞白賴的跟你說話,反而讓人難以啟齒不答應。鄭易連好麵,看著大群人望向他們的對話,隻得胡亂的答應,雖想著拒絕,但看嚴承修的樣子絕對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心裏想著隻是答應他去樂隊看看,也沒準備參與的意思。這樣一來,便轉到了“藍桑”。鄭易連沒想到這家酒吧竟是嚴承修開的。就算像他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在雲浮,藍桑是出了名的。大概每個人記憶中的酒吧向來是很朋克搖滾另類,一群人張牙舞爪的在裏麵橫衝直撞,音樂也應是很讓人瘋狂而忘乎自我。可是“藍桑”不同。它的店門很小,上好木質門,旁邊是窗口,也是滿目的木頭材料,說是窗口也看不到酒吧裏麵,一排架子擺著,上麵擱置各種樣式的酒,琳琅滿目,吸引人眼球。藍桑的招牌掛在門上綴著的彩燈上,有些異國韻味,走近裏麵倒是暖意十足,配搭著複古與典雅的格調,即使隱含著魅惑,也讓人不自覺的仿佛步入民國時期大上海空蕩的大樂園。舞台足夠大,被簾子重重包圍,遠離觀眾台。從入口望去,似是重洋遠隔的遙遠。

嚴承修領著易連走上舞台,上麵的樂器安靜的擺放。易連敲打了一下鼓,輕聲脆耳的旋律,他不自覺的扯動下嘴角,發覺這個酒吧與以往認知的完全不同。嚴承修陽光中帶著稚氣的臉被放大在易連麵前,他鉤鉤易連的肩膀,很自信的詢問著“嘿,有沒有一種立刻就要加入我們樂隊的衝動啊。”易連稍感不自在,習慣性的拉開和他的距離,嘴上含糊的嗯嗯兩聲,目光又放向其他地方。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總會有些抗拒給自己生活帶來衝擊的任何東西。“哎,學長我很有人性的,會給你時間考慮。”嚴承修晃晃易連,“嘿,哥們,現在就讓我介紹下我們無名樂隊偉大的成員們吧。”易連哦一聲,傻傻的被牽引到休息室,剛進來就聽到刺激耳膜的呐喊,不知誰在吼,我贏啦!他們倒是無聊的很,正在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