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幹吃人的惡混,懂甚為吃裏扒外?”程元紹啐了一口吐沫,手中的伏虎棍左右開功,好幾個楚傅心腹都被他打退了回去。
“好,好,好你個程元紹,你不仁,莫說老爺子不義,給我放箭,射死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楚傅撥弄著一串佛珠,口中喃喃命令道。
“弟兄們,吾命休矣,是灑家連累了你們,不想投降的隨灑家一起,殺出一條血路!”程元紹雙手緊握伏虎棍,看了看遠方,覺得楚坤肯定不會來了,遂怒視著楚傅。
“嗖嗖~”
一聲破空傳來,卻不是楚傅軍的箭鏃射來,而是楚坤的飛刀到了,劃破了蒼穹,劃過了楚傅軍一名弓箭手。
“嗖~嗖~嗖嗖~~”
緊接著,是二十多枝箭鏃豹子尾搖,密集的咆哮著,轉眼間收割了二十幾條性命。
“駕~,吳天,你敢不敢與俺比比誰殺敵最多?”鐵虎棄了弓箭,荷宣花大斧一馬當先。
“拿三個月軍餉來押勝負!”吳天也接過了李眀贏扔來的紫電橫刀。
“駕~”鐵虎大喝一聲,策馬來到楚傅軍卒中,拎起宣花大斧,大開殺戒,所過之處莫不是鮮血淋漓。
“喝~”吳天豈是泛泛之輩?聽到他暴喝一聲,手中紫電橫刀借著戰馬衝鋒的猛力,接連劃過三名弓箭手的脖頸。
“這兩個家夥。”楚坤搖頭笑笑,也不說什麼,橫著鐵槍,也提馬衝進亂軍中,廝殺那些魚肉百姓,無惡不作的楚傅軍卒。
“楚神威,是楚神威,我們有救了!”程元紹大聲叫喊著,掄伏虎棍加入了戰局。
他的部下士兵看到了活路,也士氣高昂,紛紛舉著兵器,與那些不屑為伍的軍痞展開廝殺。
隨著“嗤~”的一聲,吳天紫電橫刀入鞘,手中拎著楚傅那滿臉橫肉的猙獰頭顱,高高舉起,戰鬥結束。
“楚傅已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楚坤荷槍收勢,對著楚傅殘軍喝道。
漸漸開始有士兵將手中的兵器放下,乖乖的站在一邊,很快大部分士兵都投降了,隻要一些頑固分子,還在奮力抵抗,多是楚傅餘黨,都被吳天鐵虎這兩個大開殺戒了。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常州人,都是常州子弟兵,你們都是常州百姓眼中的驕傲,可你們跟隨楚傅這麼做,確實讓他們驕傲吧!”楚坤冷笑道。
許多士兵都低下了腦袋。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土匪也好,流民也罷,但請你們不要忘了,你們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欺負自己要保衛的百姓,是在助紂為虐,為賣國賊為尤金韃子賣命!”楚坤幾乎破口大罵了。
“楚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一些士兵在底下說道。
“楚某不是什麼大人,楚某隻是一介草民罷了,我希望你們今天離開這裏之後,莫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否則,楚某人能留你們性命,自然會有取命的手段!!”楚坤呼喝完,即翻身上馬,與二十幾名弟兄一起縱馬開往城主府。
“哼~,聽到了嗎,還不快滾!”程元紹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開始讓手下的弟兄們著手打掃戰場。
“程將軍,我們以後跟你幹了,還請程將軍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士兵半跪在地上,向著程元紹。好些士兵也都跟隨著跪了下去。
“唉,你們也是父母養的,真不知道你們搶奪百姓的時候,怎麼下去的手,留下可以,你們要給城中百姓一個交代,能做到的,還不快去打掃兵營!”程元紹抹著倒拔虎須,命令著說。
楚坤幾人到了城主府,天已經微微泛亮了,揮趕躲在大堂之上紫檀木桌子底下的師爺官,命其去出榜安民。又將軍械,糧草,金銀財寶能裝的都裝了起來,不能帶走的都交給了在城中打理事物的程元紹,讓他安撫將士,再招兵馬。多餘的,都分發給銅城的老百姓。
整整十大車的軸重,趕著兩百多匹戰馬,楚坤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楚家莊。
再說楚啟袁本正二人逃回了義軍大營,見了袁本公舵主,楚啟與師父多日不見,免不了一番痛哭流涕。
“師父,我的家鄉楚家莊正在受到尤金附庸賣國賊楚傅軍的圍攻,欲直上常州城,拒我義軍深明大義,驅除韃虜,我楚家莊組織鄉勇,但效果甚微,還請師父快快出兵,救楚家莊百姓,救常州百姓水深火熱之中啊!”楚啟跪拜下去。
“愛徒莫要驚慌,我軍正有此意,現在你領職步兵校尉官,與我弟騎兵校尉袁本正一起,攻打常州城。待我方拿下了常州府,恢複了元氣,大軍即刻遷往銅城!”袁本公直接給了楚啟軍職。
“報,報主公,那常州州府派使者前來,欲下戰書,與我軍決戰!”一小卒兵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