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若眼神閃爍,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淡定開口,“我還有點兒事,爸媽,你們先聊,我先上去了。”

奚若上樓,岑君行自然不會久留,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奚若身後上了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奚若緊繃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說實話,這半天對別人來說或許隻是普普通通的半天,但是對她而言,過得卻是驚心動魄。

一下午的時間,她是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怕的就是被範兆柯察覺出什麼。

江林無所謂,即便他擁有探金手,但是說白了他還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範兆柯就不一樣了。

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不同的,作為修行者對這種氣息是最敏感的。

雖說她在他們麵前一直穿男裝,就連身上的氣息也被她遮掩,但是並不代表這種方法百分之百可行,不過看現在的情況,範兆柯應該沒有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她的喬裝之術還是很成功的嗎,奚若喜滋滋的想。

“若若,你笑什麼呢?”岑君行盯著奚若傻笑的臉呆萌的眨了眨眼。

唔,為什麼他覺得若若笑的好像有些猥瑣。

撓了撓頭,岑君行若有所思。

對上岑君行審視的眼睛,饒是奚若也不由得臉紅。

怎,怎麼貼的那麼近,都快要親上了。

“咳咳!”奚若幹咳一聲,移開視線,“沒什麼,不過是想到一個笑話而已,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也可以講給你聽。”

“好啊好啊,若若講笑話給我聽,我會認真聽的。”乖巧的點點頭,沉思半秒後,似乎想到什麼,一咕嚕爬到床上,把自己埋到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向奚若。

“我已經準備好了,若若,你開始講吧。”語畢,岑君行擺出一副我很乖,我會認真聽的架勢,看的奚若無語望天。

隻不過最終還是為岑君行講了兩個笑話。

隻因,盯著岑君行那張臉,她實在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逝,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時候。

奚若一大早便起床收拾東西準備一會兒去學校報道。

話說,這還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去上學,雖然原主的記憶中有關於她上學時的經曆,但畢竟不是她的親身經曆。

收拾的差不多了,奚若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她的某人,寵溺一笑。

“若若,你是不是今天就要走了。”岑君行鼓著一張臉,眼神聳搭,嘴唇翹起,委屈的小模樣,看的奚若的心都要萌化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兒意誌不堅定,想要告訴岑君行她不去了。

但是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一時的安樂並不代表永久安樂。

換做以前,或許她會讓自己停下腳步歇息。

但是這段時間經曆的這些事情讓奚若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像她想象中那麼簡單,如果她固步自封,最後的結果隻會是任人宰割。

如果將這個世界比作是一盤棋,即便她不是掌棋者,她也要做那個影響整盤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