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國的使者帶著他們的公主來到這南國京都的時候,她聽到周圍的人群發出熱烈的呼喊。
耳朵炸得生疼。
聽聞林束今日早早便入了皇城,將在那同父親和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和皇親國戚們迎接江國公主。連詢問宋遙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這架勢,這次的和親,皇帝挺看重的感覺。
而陸予宋一大早也不知去向,現在隻有她一人在這。她看了看行進的隊伍,公主完全被帷幔遮擋住,隻能在間隙中看到那麼一點點。
秦扶光揉了揉耳朵,退出了觀賞的隊伍。
如果自己也能入那皇城就好了,可這皇城豈是說進就進的?她歎了口氣。
袖子被人扯住,秦扶光轉頭一看,竟然是麵露焦慮之色的管家。
“管家?你..”
“小姐!”管家焦急的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聽勸!”而後又看了看她周圍“少爺呢?”
“正非在慶州…”秦扶光靈機一動“管家伯伯,你帶我入皇城吧!”
管家一聽,更是上火“別鬧了小姐,快點離開這裏,快點。”
秦扶光看到他的腰間掛著塊令牌,手快的搶了過來“這是什麼?莫不是入城令牌?”
管家大為失色,慌慌忙忙的就要取回牌子“小姐你…!”
秦扶光躲閃幾下,便混入人群的隊伍裏,任憑管家在後頭著急。
她想過了,既然宋遙和這此次和親公主有些關聯,那麼隻要拿到這個,她便能入那皇城,見到宋遙了吧?她將令牌仔細收好,快速回到了林府。
秦扶光重新換了一套著妝,快速寫了一封信後喚來丫鬟道“如若陸公子來尋我,就將這封紙信交予他。”
丫鬟應了聲,接過紙信後便退了出去。
她快速的出了門,在街口找了位腳夫,坐上車忙忙的往皇宮方向前進。
秦扶光命腳夫在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自己用腳漫步過去。守城的將士攔住了她“站住,令牌。”
她拿出自己從管家那拿來的令牌,舉到士兵麵前給予查看。
士兵檢查過令牌後,問她道“你是秦府的何人?”
何人?她快速思索了番,管家和父親他們必然不是用同一種令牌“我是秦府伺候小姐的貼身丫鬟。”
“丫鬟?這次可沒有丫鬟能入宮。何況…”他指了指秦扶光的衣服“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個丫鬟。”
她定了定神“我們大人是何等的地位,帶個懂得小姐喜好的丫鬟又怎麼了?!丫鬟穿的好又怎麼了?!你有意見嗎?!”
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士兵有些猶豫“這…那你因何事出宮?”
“奉我家小姐的命去定製衣裳,我家小姐準備了舞蹈在封妃大典的時候呈現給吾皇和眾臣與使節,怎麼,不可以嗎?”
士兵打量了她一番,終於放下了刀戟。
“放她進去。”
太順利了,她想到。選了條較僻靜的小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準備在這待到晚宴開始。
好在天已經變冷,蚊蟲的活動都減小許多,她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
耳邊忽然傳來了窸窣的對話聲,她悄悄撥開了草叢,看到兩男子邊走邊交談,刻意壓低了聲線。而其中一人竟然是分別了半月的宋遙!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另一個男人有些激動道
宋遙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你很明白現在的我們現在的處境,照做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