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1 / 2)

你是否也曾經曆過,那麼一場沒有告別,沒有承諾的分離。也許有得人甚至從不相識,如同轉世輪回,你會等她(他)嗎?

等待,窗外的花開了,窗外的花謝了,頭頂的日月星辰移位了,那個人的世界也下雪了。

他在這個孤寂的世界裏,呆了太久太久,雪染白了他的頭發,歲月蒼老了他的容顏,可他的眼睛依舊那麼亮,那麼的炙燙。

我輕聲問:“真的會有人來赴你的約嗎?”

他看著前方,那一處飛雪連天,回到:“她不來,我就去找她吧!”

——題記

三月裏春風和暖,蟄伏了一個冬日的生機破土而出。

皇城也比往日熱鬧了許多,未至午時,酒肆茶寮裏已是座無虛席,街道上人流擁擠,水泄不通。

“今兒個是啥黃道吉日!”一匹雪亮的白馬上,坐著一個著蘇錦綠袍的少年,隻見他麵若冠玉,神采飛揚,“讓我來問一問!”

“鄉親!”他俯身拍了拍身前一位男子的肩頭,“不知今日寶地有何喜事?”

那人看少年衣著考究,風姿倜儻,一路風塵卻未染上他的眉間,“官人怕是外城來的吧?今日烈火堂當家娶妻,大夥都來沾沾喜氣。”

“原來如此,有勞兄台了!”少年拱手做禮,行止落落大方,如此修養,令市井百姓都不由得深看一眼。

謝別路人,少年坐直身子,微一後仰,“邪見,烈火堂那位與你不是舊相識嗎?怎麼我們要不要去討杯酒水嚐嚐?”沒有之前的君子翩翩,反而是好友間的調笑。

白馬的身後跟著一匹黑馬,鬃毛黑亮,四蹄踏雪,更是難得的良駒。

“白弋,繞過去。”黑馬上那人語氣低沉,令人聞之膽寒。他無心於這場熱鬧,甚至於連眼皮也未抬一下,一襲玄色暗紋對襟長袍,更顯得他麵目冷峻。

邪見不想見龍雲,這種排斥的情緒就如同當年那個高傲的少年對著他時一樣。

“晚了,迎親的儀仗隊到了。”白弋索性鬆了韁繩。尋思著這麼個空擋,真是難得。恨不得立刻在馬上躺平了睡個懶覺。

前方不遠處便已是烈火堂的大門,迎親的隊伍一到,人群便沸騰起來。喇叭嗩呐聲中隱約傳來白弋懶懶的聲音,“這麼多人觀禮,不是新娘子美若天仙,就是新郎官人品傑出。”

“人品?”邪見緩聲接道,“連我酒品的半分都比不上。”

白弋不由得笑了出來,“那麼,這位新娘便該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一提及美人,白弋又有了精神,“讓我來瞧瞧!”

兩人的位置極好,又加上坐在馬上,大有一覽眾山小之勢。

八抬大轎轎夫們穩妥地停好。烈火堂前爆竹劈叭作響,和著吹奏聲更添喜氣。身著喜服的新郎官早早地步下台階,守在喜轎旁,人群裏發出嬉笑聲,這也太急不可待了,但是新郎卻不以為意,他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

“儀表堂堂,不畏世俗。”聽白弋如此評論,邪見隻是冷笑,可這笑到了嘴角卻怎麼也笑不下去了。那時的龍雲對她也是這樣的用心,鞍前馬後,事事料妥。他是怎麼忘了她的,能將感情悉數收回,再投於另一個女子身上,自己卻是不能了。

龍雲掀起轎簾,看到安坐於內的新娘一顆心這才放下,不過才分開幾天,他便開始不安,今日的一切和他的夢境一模一樣,美好到不真實。

他的新娘著一襲與他同款的喜服,安安靜靜地坐在轎中,蓋著繡有百年好合的喜帕,端莊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