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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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在芝山上被老子抽了一巴掌的吳小儀哭叫著逃回七裏香。老子那一巴掌對她的觸動蠻大,一時亦感到後怕。若是不肯被原諒,往後她還有什麼臉麵在芝山別墅出入?可是,想到他處處袒護著那個‘妖精’,她就氣得渾身顫抖。

獨自一人,她泡了杯香茶,想到一杯葡萄酒毀掉那妖精一件漂亮衣服,又暗自得意,潑她一杯酒,那算小事。母貓遺傳下來的毒基因深藏在她靈魂深處,她甚至惡毒地發誓下次再遇上,還要揪光她的秀發,完全將她當成一個大仇家。

她才喝了一口香茶,母貓也搖著尾巴回到家裏。瞧她的小貓既不哭、不鬧、不叫、不上吊,一顆貓心放下。小寶貝這一鬧騰,害得她心荒意亂,酒也少吃了幾杯。她尖著可愛的貓嗓子,再次確認一遍,怎麼不哭了?

“我要哭幹麼?”

“嘻嘻嘻,幹得漂亮。”母貓很不正經,竟然朝查某仔豎起大拇指,建議再來一杯?

“沒喝酒會死嗎?”小儀應了一聲。

她的確沒過癮,獨自到廚房裏拿了杯子,倒了一杯劣質高粱,喝起來。吳小儀最討厭之事就是母貓酗酒的習慣了,轉身回到自己閨房,沒想到母貓也悄悄跟了進來。她欲趕走她,就是不肯出去,反而嘻笑著靠上來,她願意無代價地獻上一條妙計,那麼任何男人盡在掌握之中。

準備午睡的吳小儀明知母貓嘴裏吐不出任何吉言,竟然當真動心,又虛偽地返身趕她出去。

“把他灌醉了,什麼表哥不是你的?”邪惡的母貓自言自語地獻計。果然不出所料,兩句話令她毛骨悚然。如果任由她胡說下去,說不定還有更沒譜的毒計呢。匆忙把母貓推出門外,關上門,倒在大床上胡思亂想。母貓猶不肯走,隔著房門,尖著小嗓子,聲音十分猥褻。她自豪地宣稱,用此妙計,襲擊過不少男人呢。其中紅色男爵正是此計的俘虜之一。

知道紅色男爵不在洋老洲,母貓斷絕繼續騷擾的衝動,安心呆在家裏。除非貓股騷癢,否則絕不會與老瞎子同床。又吃了兩杯,抱著毛毯,自己在沙發上睡午覺。

她的周公好夢被兒子突然回家打斷了。他們原定的靈通岩遊玩計劃沒有如願,中途折返。

“怎麼那麼早?”她關心一句。兒子長得象老虎那樣健壯,母貓又生出一條極端邪惡的主意,一旦未來無法束縛女婿,或者說不中用,那麼她將製定一條簡單的遊戲規則,初一十五和未來媳婦共同分享和兒子睡覺的樂趣呢。

“身體不舒服。”吳小獻指著自己漂亮的女朋。

果然,女神臉色蒼白,手按著小腹肚佝僂著柳腰,神色痛苦,巨大疼痛衝擊下,不敢放聲哭泣。他的女朋友王文貞,係武漢人,同班同學。他伸手朝母貓要錢,準備送她到醫院診治。

“我哪有錢?找你老子。”她很不客氣地應了一句。

吳錦山也從床上爬起來,回到家裏,自然又痛罵了查某仔兩句。瞧準媳婦臉色蒼白,強忍痛苦,不由地被嚇了一跳,關心怎麼了?女神哭喪著臉,小肚子一陣陣絞痛,感覺自己快小產了,又不好啟齒,僅表示很難受。

當即立斷的吳錦山披上衣服,吩咐馬上送她去醫院,自己隨後就到。母貓那敏感的貓神經預感事情不妙,也搖著尾巴跟著去。經過神醫們的急診,竟然動了胎氣,有流產危險。神醫無情地征求個人意見,保住小生命或者流掉它?無數無辜小生命就是如此被神醫肆意戕害的。

對於突然落到頭上的姥爺頭銜還是令吳錦山感覺怪別扭的,他私下裏認為兩個孩子還在學校讀書,順勢而為,流掉就算了。因為他們還未參加工作,沒有任何經濟能力,更無精力照看孩子。可是王文貞死活不同意,堅持要保住愛的果實,因此尊重她。護士吩咐家屬去交錢拿藥,馬上進行緊急處置。

母貓的預感又準確了,幾天前,夏娃隨著兒子回來,她一眼就識破她偷吃了禁果,所料不差。她倒是很坦然地準備接受落到頭上的姥姥頭銜,趁老瞎子去交錢,她把兒子拉到走廊,再次確認這樣的事實,孩子是他的?

菜鳥吳小獻聽說動了胎氣,嚇得手腳發麻,不知所措,此事他做夢也沒不曾想到,他甚至連她的一根手摸也沒碰過,這啞巴虧也太大了,又不敢說實話。此時母貓逼問,隻得被動點頭。這一點頭,母貓五個響亮的火橄欖馬上敲到腦勺上,他怪叫了一聲,匆忙逃進急診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