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裳猶如雷擊,拉著他衣服的手突然鬆開了,傅淩淵也是臉色鐵青。
“裳兒,她是胡說的!我碰都沒碰她!”傅淩淵轉身抓住她滑落的手,著急的解釋。
“我胡說?傅淩淵!你若是個男人你就承認!別以為醉酒過後的事你就能推的一幹二淨!”李夢玉激動的上了台階想要抓住他的手,卻被氣憤的傅淩淵大手一揮給推倒在地。
隨後便聽見李夢玉的痛呼,原來是推倒時摔下台階,頭撞到了台階擺放著觀賞的盆栽,那殷紅的鮮血從額際滑落。
“玉兒!”洛華裳擔憂的甩開他的手,上前抱起受了傷的李夢玉。
“裳兒……”李夢玉見她擔憂的神色,心裏一痛,叫著她的名字便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這婚事我也始料未及,但我卻恬不知恥無悔,因為......因為我也愛慕他,從小便開始……抱歉我一直沒告訴過你,因為我知道你們才是天生一對,我根本沒有機會……但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隻希望你別怨我……別怨我……”她哭的很難受,難受到洛華裳也心酸。
“好……我不怨你,隻希望你和他……能相攜一生,白頭到老……”洛華裳有些艱難的祝福。
“裳兒……”背後的傅淩淵聽見她的祝福,心頓時碎成了齏粉。
洛華裳轉頭看他,“好好待她,便是我最大的心願。”
傅淩淵幽深的黑眸緊閉,抬腳走下台階,從她懷裏抱起李夢玉,“既然如此,如你所願。”他平淡的語氣隱去了所有情緒,就那樣平靜的望進了她的眼眸深處的掙紮,她心所想所念所顧,他如何不知?
也是,繼續三人對峙,不如換個方式。
要他放?癡心妄想!
深深看了她一眼,傅淩淵抱著李夢玉轉身大步而去,隻剩坐在地上的女子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兀自心傷。
“啪啪啪……”散漫的掌聲從她身後響起,“真是一場好戲呢……我想你也不用考慮到明天天明了,隨我回去吧。”陌寂允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般,篤定開口。
洛華裳從地上起來,輕撣了撣身上衣塵,收回了望著遠處的視線,“送我回洛府。”她毫無情緒道,根本看也不看他。
陌寂允眉一挑,有些意外她的冷靜。
洛華裳被陌寂允親自送回時,洛遠塵正好從傅家用了晚膳回來,三人便在離洛府一裏遠的地方相遇了。
“參見太子殿下。”即使有片刻疑惑,洛遠塵還是翻身下馬,朝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行禮。
“右相何必多禮,不過多久咱們便是一家人了。”陌寂允笑吟吟的抬了抬手,“看右相的方向,可是去了左相府?不知是什麼大事難為兩位大人束手無策?不妨說出來,本宮為你們分分憂,解解愁?”他依舊溫文爾雅,隻是那關切的目光,看得洛遠塵心裏涼涼的。
“不過是些小事找左相確認而已,不用勞煩殿下了。”洛遠塵訕笑。
此時,陌寂允身後的馬車內,一隻素手將車簾掀起,她眉目清冷,看著洛遠塵輕喚了聲,“爹。”
“裳兒?”洛遠塵眉頭皺了皺。
“瞧本宮這記性,隻顧著和右相說話險些忘了,本宮外出無意瞧見洛小姐,便想著天色漸晚,她隻身一人在外難免不妥,所以便將她送了回來,畢竟過不了多久便要與本宮成親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可不是誰能擔當得起的,既然在此遇見右相,本宮便將之交還於你。”他笑眯眯的說,關於幽居之事,半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