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深,從外往裏看一覽無遺,洞中有兩人依偎相躺,皆是他認識的,女子麵色紅潤,呼吸輕淺,似是睡著,她衣裳除了有點髒還算整齊,而那領口的一點春光乍泄讓他拳頭緊握。
女子身邊的男子,麵如白紙,旁邊一灘血跡已經幹涸,但那泛黑的顏色讓他眉頭緊鎖。
他走了進去,下意識的抬起右腿朝男子的腰際踹去,但在聽見洞口的動靜時卻收了腳。
他蹲身將一旁的女子抱起,轉身想要早一步離開,卻不想已經有人堵住了洞口。
“傅公子?”一個年輕的將軍領著一隊士兵來到山洞,他認得今日奪冠的傅淩淵,他看著他懷中的女子,然後側頭看向他身後。
“太子殿下!”將軍連忙跑了進去,將昏迷的男子扶起,瞧他麵色有異伸手搭向他的手腕,雖有中毒跡象但被逼出,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將軍鬆了口氣。
“你倆過來,將殿下扶著,你,迅速回山莊將此事稟報陛下,並宣太醫侯著。”將軍安排著,當他看見立在原地的傅淩淵時,他眉頭緊皺了一下,“傅公子,一起走吧。”他客氣的說。
“嗯。”傅淩淵摟著洛華裳的手不覺緊了緊,他本想趁沒人時將她帶走,免得其他人看見胡亂猜疑汙了她的清譽,卻不想這些人來的如此之快。
山莊內沒有了往日的祥和,有的是沉重的氣氛和人人自危,儲流閣裏,幾位白了胡子的老太醫診斷了床上的男子後,討論了一會兒,一位麵色和善的老者朝坐在外廳的皇帝稟報。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和洛小姐一樣,隻是誤食了毒果,這種毒果危險不大,隻具有催情的效用,所以常被人用來煉製成合歡之藥,所幸毒性不強並非非要和女子交合才能解毒,如今殿下體內隻殘留一些餘毒,待臣開副藥方好生調理幾日便會痊愈。”老者說到。
皇帝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那洛小姐如何了?”
“具李太醫那邊診斷情況來說,洛小姐比之殿下要嚴重一點,因未用交合之術解毒,而是直接被點了睡穴,那毒性雖不強,但不經調理對身體的傷害還是挺大的,所以日後便要靜心調養方能恢複。”老者回道。
“嗯,那你去看看洛小姐吧,洛愛卿也是擔心至極了。”皇帝揮手遣退他。
當幾位太醫離開後,皇帝才踱步來到內室,床榻上的兒子臉色蒼白,連帶著嘴唇也毫無血色,看得他著實心疼。
“允兒。”他坐在床榻邊輕喚。
陌寂允睜開眼,看著一臉擔憂的皇帝,虛弱一笑,表示自己很好。
“你也太亂來了!若是真出事了怎麼辦?”皇帝有些責備的說道。
“這不是沒事嗎!放心吧父皇,兒臣自由分寸。”陌寂允不以為然。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皇帝搖搖頭,對於自己兒子的想法感到無奈。
“將此事散播出去如何?”陌寂允思忖了一會兒開口。
這邊的洛華裳雖被解了穴,卻任處於昏迷狀態,三個大人在外廳談話,傅淩淵守在她身邊,不離寸步。
剛才太醫說,裳兒是誤食毒果中的毒,而且是中的催情的毒,雖與太子並未發生任何關係,但他總覺心神不寧。
他真希望這真是一場意外,意外的失蹤,意外的中毒,意外的遇上陌寂允......但是內心裏卻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是他故意設的計......他又想從自己身邊搶走裳兒!
傅淩淵雙手緊握著洛華裳的手,緊蹙的眉頭昭示了他心中的難受。
果然不早點將這丫頭綁在身邊,他便放不下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他歎了口氣。
第二日。
“聽說了嗎?昨日有人找到太子殿下時,殿下正和右相千金衣衫不整的在一起,還中了情毒,嘖嘖,孤男寡女身中情毒,不想發生點什麼恐怕都難吧?”
“你可別瞎說,聽太醫院的人說,太子殿下可是自行將毒逼出,並未和洛家小姐發生關係。”
“發沒發生我們如何知曉?”
“管他呢,總不能給人家驗身吧?反正這洛小姐的名聲已經壞了。”有人歎氣,搖頭說可惜。
“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對方可不是什麼地痞流氓,人家可是咱們望塵莫及的太子殿下,洛小姐家世正好與之相配,反而成為一段良緣也說不一定。”
……
一大早的,各種流言四起,有人惋惜,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