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雲山狩獵節正式開始的第二日。
早晨,皇帝帶著換了便服的群臣和自己的眾多兒子,去爬山,女眷們便在房內梳妝打扮,好在下午的狩獵比賽中大放光彩。
下午,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讓人感覺格外舒適,這種天氣正好適合騎馬打獵。
皇後帶著一個個精心打扮的女眷坐在搭建的看台之上,男子們則換了騎射的服飾,牽著自己的愛駒集合。
皇帝一襲絳紅色龍紋錦袍裹身,俊朗有神的麵孔讓遠處的嬪妃側目追隨。
皇後也不例外,隻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洛夫人,好久不見,本宮之前便說過,讓你無事時便入宮來陪本宮聊聊天打發時間,你每次都點頭答應,但是從未找過本宮,是不是沒拿本宮當朋友?”皇後的聲音不大,卻讓人收回視線看向這母儀天下的女人。
一個皇後,竟然要與一個臣婦做朋友?可想而知是擺明的拉攏,也是,右相位高權重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把關係打點好是理所應當。
“臣婦怎敢?隻是皇宮並非我們這等平民可以隨便進出,還望皇後娘娘諒解。”傅心妍解釋,以往宮宴皇後都有意與她親近,原因她當然知曉,為了太子,為了皇上。
“原來如此,倒是本宮考慮不周,素藍。”聽了解釋,皇後立即眉開眼笑喚道身邊的貼身宮女。
“奴婢在。”
“將本宮的鳳麟佩賜予洛夫人,有了本宮的鳳佩你就能常來陪伴本宮了。”皇後歡喜道,精致的臉上洋溢著貌似真心的喜悅。
傅心妍接過賜予她的貼身玉佩,有些惶恐的起身謝恩,其他夫人將此事看在眼裏,無一不心生嫉妒,但臉上卻麵露恭喜之色,朝她道賀。
洛華裳看在眼裏,但笑不語,人心啊,就是如此虛偽不堪。
皇後笑眼一轉,看向傅心妍身側安靜喝茶的女子,“這位便是洛小姐?以往都是遠遠看上一眼就不見人了,如今一看還真是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兒。”皇後讚歎。
今兒,洛華裳也隻是簡單的裝扮,鵝黃色的紗裙,上繡栩栩如生的雛菊,就如同她的素顏一般,清新自然還不矯做。
“皇後娘娘謬讚。”
“就是不知哪家的公子有這麼好的福氣,能抱得美人歸呢?”皇後感概。
“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喜歡的人,我與她爹都不想摻合她的未來,不過若是真要嫁人了,我們還真舍不得,畢竟我們就裳兒這一個孩子,還想讓她多陪陪我們呢。”傅心妍麵露不舍,話語卻是擺正了她和洛遠塵的態度。
“也是,孩子大了總歸要成家的,隻是也要選擇門當戶對的不是?”皇後笑眯眯的看著她。
傅心妍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談論的期間,狩獵比賽已經開始了。
洛華裳的眼朝人群裏一瞥,便看見了其中出眾的兩人,一個身著黑錦金絲紋圖騰邊的男子,麵色如冰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一個身著白錦繡藍紋圖的男子,眉目含笑溫潤如玉似二月春風般溫暖人心。
這兩人皆是人中龍鳳,氣質不相上下,真不知該區分高低,讓人不禁十分期待最終的結果。
號角吹響,駿馬飛馳,塵土飛揚中漸漸沒了那些男兒駿馬的蹤影。
“今年的狩獵節,似乎特別有看頭。”皇帝笑道。
“陛下,您不是說對今天期待已久嗎?也與臣等比比?”有武將提議。
“好!若是誰勝了朕,朕重重有賞!”仿佛就是等這一句話。
“二位愛卿不試試?”看著兩位興趣缺缺的相爺,皇帝問。
“臣最近腰不好,不宜馬上顛簸。”洛遠塵擺擺手拒絕。
他又看向另一側的付博安。
“臣近日也是身體欠佳,不宜騎馬這種劇烈運動。”付博安冷著一張臉,嚴肅拒絕。
“哦?”皇帝笑了笑,自是知曉他們無病**是為了推脫。
“朕還想若是你們誰贏了,就把城北的幽居賜給你們,結果兩位愛卿都身體抱恙,那麼......”
還沒等皇帝說完,洛遠塵便打斷了他,“皇上雅興,臣等怎敢打攪?奉陪便是!”
“兩位愛卿可不要勉強。”皇帝憋笑,皺眉擔憂道。
“臣等無礙,請陛下放心。”付博安拍拍胸脯,證明自己沒事。
“好,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皇帝手一揚,另一場騎射比賽也開始了。
幽居,洛遠塵兩人去過兩次,它隻是一座宅院,但其占地麵積是三個右相府的大小,幽居是曆來皇帝專用避暑的宅院,因其宅院裏種植了大量的古樹奇木,小到盆景觀賞,大到古木參天,所以一到夏季裏麵便十分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