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完了願望,我用盡巫力,開始在這幾座山上設立結界,一是為了保護原本結界開始衰弱的聖泉,二是,我想這樣,可以隔絕了我的念頭,讓我不再為情所苦。
做完這一切,我找了一個山洞,簡單布置了一下,然後就住了下來。
可是這一住,我的身體居然奇跡般的開始恢複,初時我並沒有察覺出來,隻是在我住了一個月,都沒有死的情況下,我下了山一趟。
掩住了容貌,我找了一個大夫,想看看自己到底什麼情況。
大夫並沒有對我的裝扮有什麼疑問,隻是替我號了脈,然後告訴我,“你身上的毒快要清幹淨了,好好調養調養就可以了。”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毒?什麼毒?”
大夫也很驚訝,“你不知道?看你脈象應該是中過劇毒的,隻是及時吃了解藥,不過這種毒霸道都很,服了解藥也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看你的樣子,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倒不適?”
我愣愣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大夫頓時更加驚訝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這毒可是稀少的很,要不是老夫專門研究過,怕也是看不出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頓時警覺起來。
“我大約是誤食了什麼吧,可能大夫你看錯了,”說著我就起身,“我先告辭了。”
“哎……你別走!”
我丟下一粒碎銀匆匆忙忙運轉巫術,旁人直覺有風吹過,而我趁機找了地方躲起來。
我的醫術並不好,就算我讀過一些醫術,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什麼,所以就算之前我覺得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而這還不是結束,回到巫山以後,我加強了結界,躲在山裏自給自足,雖然不如皇宮富裕奢華,但是我的心境慢慢平和。
甚至一度倒退的巫力不知不覺的又開始回來了。
我在使用巫力的時候發現了這事,驚訝過後,就是懷疑。
誰給我下的毒這個問題一直糾纏著我,我每天都很忍不住的想,到底是誰?
一個個的懷疑過去,又一個個的打翻懷疑,我已經足夠小心了,中間也沒有什麼奇怪反應,完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最終,我壓不住心裏的好奇,幻化了容貌又掩住,重新下山,找到了那個大夫。
診脈過後,大夫隻道:“你並沒有身體問題,可以寬心一些,不要思慮太多就好。”
我僵了一下,時間過了大半個月,大夫都沒有從脈象上看出什麼,難道說我的毒已經完全解了?
懷疑之下,我並沒有離開,而是詢問大夫,“可否與您單獨見一見?”
大夫有些詫異,但是並沒有同意,“老夫還有這許多病人,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說,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吩咐小童轉告。”
猶豫了一下,我心裏還是對中毒的好奇壓過了其他,找了小童,我寫了信讓他代為轉交,便找個一個客棧暫時住下了。
這一住又是好幾天過去,藥店的大夫終於得空見我了。
我趕緊收拾了一下然後過去。
大夫見到我,示意我坐下,“請。”
我有些緊張的坐在凳子上,“之前多有冒犯,我隻是不知道此時,回去以後想來想去,都有些不明白,這才前來請罪,還望先生解惑。”
“你不必緊張,老夫做了這麼多年大夫,這樣的病例其實也沒見過幾例,之前貿然詢問你的身份,想必你也隻是害怕而已,老夫明白。”
我鬆了一口氣,起身朝老大夫福了福。
老大夫隻是示意我坐下,就繼續說了起來,“這個毒罕見,製作的人是琉璃的人……”
琉璃!?我心中一驚,懷疑漸漸指向了一個人,可是不應該啊,她先前應該對我並無殺意,有了殺意的時候,我早已經警覺了。
“這藥著實有些歹毒,隻不過下藥之人,也必須是你親近之人才可,因為這藥不是一次性下的,時間長度,短的,要半個月,長的,可能就要半年了,你現在脈象,老夫也看不出什麼,不過你還是應該小心,飲食勿要經他人之手。”
我有些回不過神,不是一次性,琉璃,親近之人……這一切穿起來,最有可能的,是傾荽。
我收了收自己的心神,“大夫,這毒,可有什麼奇怪症狀?”
大夫遲疑了一下,“若說初期有什麼症狀,可能就是疑心會加重,不過這事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畢竟我見過的,已經是中毒已深的,唯一的例外,就是你了。”
疑心加重?這算是什麼病症?我在蘇宴身邊,就沒有不疑心的時候。
“可否請大夫將此毒所有特性告知?坦白講,大夫所說疑心……我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何時才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