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眠夜,KTV盡歡顏。
有一哥們,特牛×,整場日文歌。想來大家不都吵吵著要反日麼,覺得鬱悶。日本漫畫不會斷絕,日本動漫被青少年日益追捧—塞巴斯蒂安。這個名字你聽過吧。
晚上十點剛過,手機劈裏啪啦直震,本來沒經意,誰知道持之以恒的震動,手機摸出來已經有未接來電十四個。算上這個接的,一共十五個電話。
段衝。
大名怵那,看不到都難。
躲掉一活潑的半醉的孩子的半杯酒,蕭恩匆匆躲到衛生間,可聲音還是震響,無奈中接了電話。
“嗯?”段衝幹淨的聲音。“嗯。”這是蕭恩的回答。
“打了這麼久都不接啊。”
“在外麵。”蕭恩有些尷尬。
“噢。那您慢慢玩。”聽出了段衝語氣裏的諷刺,蕭恩也被這半路殺出來的情緒搞的無措。
“怎麼著了?心情不好啊。”“有點。”
“要傾訴還是怎麼?”蕭恩盡量放緩語氣的問。
“早點回家吧。大晚上的,女孩子在外邊不安全。”段衝的關心倒是溫暖備至。
“都是熟人。噢,我知道了娘娘。”蕭恩拽著衛生間裏的抽紙,嬉笑說“怎麼跟我媽似的,比我媽還媽的。母性泛濫了吧你。”
段衝又聽到了往昔,蕭恩這樣的狎昵的語氣。“別盡往歪的扯。聽到沒!早點回家。”
“遵命~”蕭恩嬌聲低語。
“那個…..提前說晚安了啊。晚安。”有那麼些不自然。
“晚安拉~!”回複著,心裏也升起一股暖意“您老早點睡,北~”
沒大沒小的丫頭!心裏這麼想著,嘴上還是柔聲說著“丫頭北北~”。
走出隔間的門,外麵吵鬧無比。甚至躺在地上的人都比比皆是。
踢了踢身邊的人“起來啦,”鬧了一個下午,太陽穴發脹。“我回家了啊。”
對著餘下的半清醒的人說道。
“不再待會啊。”那人抱著話筒,一語傳出,驚醒了好多人。
“走了。不早了。”
“嗯。”
段衝講過,傳說徹夜唱歌的人會變笨。笑著把這段複述給大家,揮揮手離開。
夜晚的街道冷清,瑟瑟的風吹著,倒覺得有幾分寂寥。
自己也不小了,雖說沒靠著家裏人供給,自己微薄的兼職收入也真是使荷包緊縮的要命。每次還都花在這些偏門的娛樂上,真是覺得有些錯了。
如果真的混了,那必須就是萬劫不複,不能回頭了。
可現在的成績,怎麼也跨越不了大學的那道門檻阿。
段衝也不下一次的警告過自己,如果高中畢業考不上大學,不再讀書,那樣還比不上一個職校畢業的。白學了這麼多年聖賢書。學習為了什麼?不就是奔頭麼,如果隻能憑體力勞動持家,是人文社會最大的悲哀。段衝講這些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初中的那個語文老師。
為人和善開朗,算得上是蕭恩的知音了。老師也曾說過,蕭恩,上不上學不重要,重要的是學習,是成才。不能成才,是活在現代社會的一種悲哀。
突然蕭恩感覺到一股勇氣噴薄上丹田。
為自己,也為對自己有期望的人,為自己眼裏的這個社會,不做一名殘渣,誓做春風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