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可真夠狡猾的,不肯露麵。丈夫又出主意,又給我的手機發短信:好久沒見了,請你吃個飯吧,敘敘姐妹之情嘛。
我的手機很快回複了:我很忙,實在沒時間,吃飯的事免了,還是打卡吧。
這家夥死活不上套。
我和丈夫當然不甘心,丈夫又給我手機繼續發短信:馬上是你生日了,我給你買了條純金項鏈做禮物,你要是實在沒時間,就派個親信來,我把借你的錢和項鏈讓他交給你。
對方好一陣子沒有回話,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我和丈夫一直緊張地看著他的手機。過了一會兒,對方回話了:好的,那我叫一個女下屬去拿。
獵物終於往網裏鑽了,我和丈夫高興極了。我飛快地回複:到時候得讓她拿著你的手機來才行,以便我和她聯係。我不認識她,說一下她的相貌。
對方又在短信上說了一下“女下屬”的大概模樣,居然和在KTV裏遇到的那個推銷員一模一樣。我們又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地點。
發完最後一條短信,我長長地籲了口氣,轉身看看丈夫坐在一邊也是一臉開心。我突然感覺他還是蠻可愛、挺有智慧的,忍不住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第二天,根據我和那個女人約定的時間地點,我早早來到了一個叫“馬大姐”的餐館。這地方是我定的,這裏人聲鼎沸,不怕她帶來同夥跟我來蠻的,最重要的是,派出所就在旁邊。
我滿心期待地在門口等候,沒一會兒,果然看到了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向我張望。那個“她”和我在約定中,就是讓一個穿紅衣服、30多歲的女人來接收錢和項鏈。憑著記憶,這女人應該就是我在KTV裏遇到的推銷員。
我用丈夫的手機撥通了我的手機,那穿紅衣的女人立刻接了。就是她了,我笑著迎了上去,眼睛卻不時地瞟著她手裏握著的我失蹤好多天的手機,激動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紅衣女人和我終於“認”出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她神情不定地對我說:“是你表姐叫我來的,有什麼東西快交給我吧,我還有急事呢。”
我一個箭步上前搶過她手上的手機,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呀,這是我早想買的手機呢,可惜到處沒見賣,怎麼樣,給我玩幾天?”
紅衣女人慌張起來,想撲過來奪回去。我哪裏肯依,敏捷地轉過了身,把手機往皮包裏一放,冷冷地說:“你還想要麼?我們到那邊走一趟吧。”我衝旁邊的派出所給她使了個眼色。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還有事,馬上要走,手機不能給你。”
她拽著我的衣袖不放,我知道要是不說明真相,她是不會放我走的。我把臉一板:“這手機真是你的嗎?你去過一品坊歌廳推銷東西吧,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紅衣女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O型,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她那副樣子,想著計謀成功,我得意極了,把她的胳膊一扭:“走,到派出所說話去。”
哪知女人一使勁,把我掙脫了,不慌反笑:“走也可以,不過我得先說明一件事,你和一個叫王立的人在背地裏搞什麼名堂,我可全知道。”
這話把我給嚇呆了,百分之百是王立不知道我的手機丟了,繼續給我發短信,叫這女人看到了,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我雖然喜歡王立,但也沒想過和丈夫離婚,再說,王立的老婆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看我變得驚慌了,紅衣女人反客為主,張狂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單位地址,還有你丈夫的名字,我有一個親戚是移動公司的負責人,給我幫個忙就能查出來。需要我把這件事捅出去,來個滿城風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