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的這一聲媽,我可一點都不敢當啊。”林芳岑一聽傅禦笙的話,不無諷刺的開口。
原本還笑著的陸建勳,一聽林芳岑這話,麵色變了變,又緩聲道:“傅少您別介意,她這兩天心情不太好。”
傅禦笙瑤瑤拖道:“沒事的。”
陸建勳接過傅禦笙的花找了個花瓶插起來。
“我去接點水。”陸建勳想了想,還是主動給兩人留出時間,林芳岑心中有怨氣,這點他是知道的,讓林芳岑說幾句也是可以的。
陸建勳離開後,林芳岑看著傅禦笙,麵色一點都不好。
“我這種小人物,就不勞傅少大駕光臨了。傅少還是請回吧。”林芳岑偏過頭不看傅禦笙。
傅禦笙看著林芳岑,他其實沒有見過林芳岑太多次,幾乎一個巴掌可以算出來的次數。
從他和江清洛結婚到現在,也不過是兩次而已,不說五年前的次數的話。
“媽,清洛是我的妻子,你是她的媽媽,自然也是我的媽媽。”傅禦笙緩聲開口,少了在別人麵前的玩世不恭和傲然。
多了一些謙遜。
林芳岑一聽傅禦笙這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看著傅禦笙道:“難為傅少還記得,江清洛是你的妻子!我已經後悔了!當年也好,如今也罷,我都不該讓我的女兒和你再有所聯係!是我的自私害了她,讓她和你再次有了關係,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時間倒退,哪怕我窮的喝西北風,也不想清洛和你在一起!”
傅禦笙聽著林芳岑的話,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原來,不止奶奶,就連眼前這個人都在後悔。
這麼一想又覺得好笑,從一開始就是她們一廂情願,到最後他入戲了,她們又說後悔。
既然他入戲了,就不可能讓人輕易出戲。
“我和阮夢縈沒有任何關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處於愧疚和彌補。”傅禦笙看著林芳岑緩聲開口,如果是別人,他根本就不屑於解釋。
但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江清洛那笨蛋女人的母親……
“我和阮夢縈之間是清白的,對於江清洛,我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背叛她的事情。”頓了頓,傅禦笙繼續開口,聲音中滿是篤定。
林芳岑聽著傅禦笙的話,愣了一下,眼前這個人,和五年前真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五年前根本不可能,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完全就是看不起不屑的。
但現在她能夠感受到其中那份尊敬。
雖然有些詫異,但想到自己女兒的事情,林芳岑心中還是一肚子火。
“那天洛洛約了你一起回來吃飯,結果你不來就算了,還不接她電話,還去接了別的女人,當著全國人民的麵承認那個女人和你的關係,你把洛洛的臉往哪裏放?!我們是沒有什麼立場和你說這些,但既然你已經結婚了,你就該對這婚姻負責,我的女兒也不是奴隸,就這麼任憑你欺負。”林芳岑越說越激動,不停的喘息起來。
傅禦笙一看這情況,立馬上前替林芳岑順氣。
抿著唇沒有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會觸了林芳岑,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江清洛隻怕是要恨他一輩子。
看林芳岑好一些了,傅禦笙這才直起腰。
“不管媽你怎麼想的,但我對江清洛是認真的,以前的種種過往從她忘記開始,就已經是雲煙了,現在和以後,我都是認真的。”傅禦笙凝視著林芳岑,輕啟薄唇。
“我先走了。”把該說的話說完,傅禦笙也沒打算停留。
陸建勳就在門外,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出了病房,傅禦笙看著陸建勳,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陸建勳一看傅禦笙這樣,心下也是無奈。
他是覺得江清洛和傅禦笙是有可能的,但林芳岑卻不這麼覺得,總覺得傅禦笙不可靠,不過剛才他的一席話,大概能夠讓林芳岑有所轉變了吧。
陸建勳進了病房後,看林芳岑看著窗外發呆,緩步走到林芳岑身邊坐下。
“談論的如何?”陸建勳假意疑惑的開口問道。
林芳岑瞪了陸建勳一眼:“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簡直及時明知故問,白了陸建勳一眼,林芳岑又沉沉的歎了口氣。
“他說的那些話,我還真是不敢去相信,以前那麼殘忍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我又怎麼可能放心把洛洛交給他。”林芳岑搖搖頭,輕聲開口說道。
陸建勳一聽林芳岑的話,也想到五年前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