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住這裏哦,不過得打地鋪就是了。”倉衣崇開玩笑,她開始收拾碗筷。
“那就麻煩你了。”米泊按住她的手腕,接過碗筷,在接觸她的手那一瞬間,米泊感覺這絕對是世界上最美的一雙手了。“我來收拾吧。”
倉衣崇笑著謝過後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完的米泊躺在鋪好的地鋪上睡不著覺,原來有人說人總是在絕境的時候回碰到奇跡,原來米泊都認為那是放屁,自己生長了那麼多年從沒見過那個什麼狗屁奇跡,但是今天,米泊相信了,那個女孩對於他來說就是奇跡。
他與倉衣崇一起度過了他認為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個月。
每天早上倉衣崇出去上班,微笑著和他道別,他在家裏把東西收拾幹淨,等著她回來。他也經常研究菜譜,把飯燒的一次比一次好,他喜歡她吃飯時嘴角不經意揚起的笑容,他覺得那就是他的世界。
就像家一樣。
但是出現改變的是在第四個月的中旬。
從一些黑衣人的造訪開始的。
那一段時間頻頻有黑衣人來拜訪,但是每次都被她拒之門外,米泊很好奇,這些人來找她幹什麼?如果他們敢傷害她,那就要把他們全殺了。
緊接著,她上班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有時候會一天待在家裏,她的身體日漸憔悴,米泊非常心疼,用盡心思琢磨菜譜,為她做營養餐。
在一天,他去超市購買食材。
走到巷子口,聽見了槍聲。
他扔掉食材便往家裏衝過去,他害怕她遭到危險。
不安就像毒蛇一樣咬噬著他的內心,他拚命捂住胸口,往家裏趕。
在下一個路口,他看見了被黑衣人追趕的她,那個他最珍愛的她跑亂了頭發,黑色如墨的長發被印上雪的白色,她跌倒了無數次,在看到米泊後眼睛裏多少回複了光亮向著米泊跑來。
槍響,鮮血遮住了米泊的視野,似乎整個世界裏都是血,她的血,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她,鮮血染紅了她周圍的土地,米泊一時之間忘記了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那是悲傷到了極致,悲傷到了連哭都不會了。
“傻瓜,那麼冷的天就不要自己在外麵了,要好好活下去啊。”她臨死前最後對他說的一句話,哪怕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還是掙紮著對米泊說,笑容裏並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隻是對米泊的不放心。
米泊崩潰了。
他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一個不留,然後他走到她的身邊,哭的不能自已。
後來他費勁周折打聽到了末淵以及鉑卡司學院的消息,然後他加入了彼岸花,以間諜的形式進入了鉑卡司。在裏麵扮演一個屌絲學生的形象。
至此,就是米泊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