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洋跑的快要絕望,插滿兵器的冰原此刻在他看來就像狩獵者的森林,他是獵物,那個瘋子是個變態的狩獵人,奔跑中,從旁飛掠而過的刀劍不斷地在眼中留下殘像。
這他媽的是什麼鬼地方!高海洋感覺心髒快的想像要跳出來,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快要喘不上來了。
瘋子爆發出獰笑,猛的一躍竟然躍至高海洋的身前,手中的冰劍舉起,狠厲劈下,高海洋猛的刹車,以左腳為軸猛的像後跳去,他剛才如果反應稍微慢一點此刻他已經變成了兩半。但是劍鋒砍碎冰麵產生的餘波把跳起一半的高海洋直接振飛到空中,隨即瘋子又爆發出一串狂笑,猛的跳至高空,用膝蓋狠狠的砸在高海洋的腹部,頓時高海洋如同一枚小型炮彈般狠狠的砸向冰麵,在冰麵上形成如同隕石墜落一般的大坑,無數的晶藍色的冰屑被震到空中形成紛紛揚揚的冰雨。
高海洋疼的快要暈過去,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噴出來,在空中畫出了優美的弧線,他想逃,但是根本來不及,他也沒有餘力再逃了。
緊接著瘋子附身衝到高海洋的身上,一下子騎在他的身上。
高海洋一動也動不了,冰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徹骨的寒冷從貼在皮膚上的冰劍傳來。
瘋子臉上是猙獰至極的笑容,這個時候高海洋發現這個人像誰了。
這個人就是他自己。隻是瘋了的自己。
“抓住你了。”
那個瘋子用極其怪異的語調貼在高海洋的耳畔說,如同惡魔的低語。長劍帶來淒厲的破空聲,刺透高海洋,深入冰麵直到正把劍插入冰麵之下!
C.Q.S亞洲分局,廣州分部。
安柏最近要被繁忙的公務壓迫的想要死在辦公桌上,雖然他的房間和總統套房差不多,但是重要的是腦力勞動啊。
“如果累的話請去休息一下。不要靠在我的肩膀上。”路鈺一把推開靠過來的安柏,滿臉的鄙視。路鈺今天穿著清爽的黑色短袖以及牛仔短裙,把線條優美又細長的雙腿露了出來,上麵矯健的肌肉讓人看著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她的五官雖然單拿出來算不上好看,但是放在她的臉上就意外的誘惑人。
安柏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像他這種穿個睡袍笑一下就能上美國《PaperMagazine》雜誌封麵的男人,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誘惑。波浪般的卷發讓他看起來像是某個國家的皇子,身上始終穿著考究的手工定製西裝,安柏喜歡讓自己家族旁邊一家裁縫店縫製衣服,據說那個裁縫店曾經給皇帝縫製過衣服。安柏把自己的衣服從小到大都在那裏定做,以至於那裏的裁縫直接都不需要安柏的身材數據了。做好後再從英國發過來。要知道安柏這個騷包可是從來不穿除他們家以外的衣服的,當然,女士拿給他的例外。
“最近我很在意彼岸花他們的動作。”安柏的神色正經起來,難得的讓路鈺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們最近的行動很頻繁。”安柏從仰躺的姿勢坐起來,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很累的樣子。
“對啊,不知道他們在謀劃著什麼。”路鈺也咬著手指沉思,最近彼岸花的行動速度比原來大的多,幅度也是大的不同尋常,那麼直觀的暴露在眾人麵前以前從未有過,那次的村鎮滅亡看起來就像某個開端一樣。
“還有另一件事我很在意。”安柏用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什麼?”路鈺驚訝的鬆開咬住的手指。
“高海洋。他有時候我覺得我在看兩個人。”陰影覆蓋安柏的眼角,路鈺看不清安柏的表情。
“還有,羅禾,他的能力很不同尋常。我把他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訓練他。”安柏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和剛才難得認真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俊美的臉龐又是那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欠揍表情。
路鈺攤攤手,“我對教人可沒有什麼自信。”
“得了吧,你可是我見過體術最強悍的女人。一人打爆一個師?”安柏笑眯眯的看著路鈺像是在說你逃不掉的。這個學生是你的了。
路鈺自認倒黴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