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羅禾這麼想的時候,重機槍掃射的聲音震耳欲聾的想起來,鋪天蓋地的槍聲,圍攏過來的喪屍挨個倒下,無數的人影從一旁閃現出來,這次是真的人,而且還是全副武裝的人,個個穿著軍裝,手裏拿著的都是攻擊力極強的UMG衝鋒槍,要是一般人會被這把槍震斷胳膊,但是來人明顯都是訓練有素,槍槍打中要害,不斷的火力壓製不斷的向羅禾他們趕過來。
天上響起直升機的機翼聲,五兩大型直升機在空中閃現,黑色的機身上漆著銀白色的C.Q.S,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直升機的艙門打開,幾個彪形大漢從裏麵探出頭來,幾架重型巴雷特被架出艙門,巴雷特的槍管在黑夜中就像索人命的死神鐮刀,他們對著僵屍們集體狙擊,為地麵上的人們又提供了極強的火力壓製。
那些穿著軍裝的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到公車旁,用槍托敲碎玻璃,衝了進來。
“哇,感謝祖國,感謝軍隊,真的!!”高海洋看見來人激動的差點喜極而泣,因為衝進來為首的就是下午在地鐵站碰到的那個軍裝大漢。
“又是你們,你們可真夠倒黴的。”大漢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拍了拍高海洋與羅禾的肩,似乎真的在感歎他們命運多舛。
“不過沒事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大漢說著拉著高海洋與羅禾往外麵撤去。
“感謝。”羅禾鄭重的道了謝。跟著大漢往外麵跑去。
外麵全是火力網,子彈像暴雨一般的鋪天蓋地,羅禾他們盡量的壓低身體往包圍網外麵跑去,在確定羅禾他們安全後大漢掏出對講機,“目標已經解救。”
“知道了。”對講機那邊是冰冷至極的女聲,就像沒有溫度的冰塊一樣。
大漢聳聳肩關了對講機,其實這個大漢還蠻英俊的,輪廓很深,是那種美國標準的肌肉美男。
“喂,下午那個大姐姐還來麼?”高海洋一看脫離危險了,立馬又開始賣起寶來。
羅禾把臉扭向一旁裝不認識她。
“不是,她有別的任務,這次的可沒有下午的那麼可愛咯。”大漢似乎稍微打了打顫,就像是被凍到了一樣,是那種冰放在肌膚上被凍到時一樣的顫抖。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
夜晚的香港如同一個不夜城,燈紅酒綠,夜晚的霓虹燈亮的如同白晝,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
維多利亞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緩步前行著,幸虧是深夜周圍沒有什麼行人,因為這個男人隻是簡單披了一件浴巾,波浪的長發濕濕的貼在臉上,勻稱的肌肉上也都是水滴,就像是剛遊泳完一樣,他微微眯著眼,英俊的如同雕刻的臉龐上有著幾絲困擾。
他走到一個公共電話亭進去鎖上門,撥打電話。
“喂?請問是C.Q.S麼,麻煩給我接一下唐茹的電話可以麼。”
這是一間書房,內壁貼滿金花紋的牆紙,光線黯淡,讓原木地板上覆著陰影,精致的黃花梨書櫃占據了兩邊的牆壁,上麵整齊的放滿了書籍,書脊上的燙金字似乎在反著光,落地窗的遮光簾隻拉了一半,露出窗外正在噴出絲絲清涼的溫泉。紫檀木書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金色頭發身材高瘦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快步走到電話前接起來,“您好,這裏是斯奈華司?洛府上,我是唐茹,請問——”男子話沒說完便露出了極厭惡的表情,金絲眼鏡下那雙漂亮的藍眼鏡冒出怒火。
“唐茹啊,我是個傷員,麻煩派個人來救濟我一下好不好。”安柏斜靠在電話亭上,因為他太高了,不斜靠著頭就碰到了頂。
“你會受傷?那還真的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唐茹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用食指在桌子上輕輕一滑,頓時一個小型的地球全息投影出現在了書桌前麵的空氣裏,一個小紅點在地球上亮起來,唐茹揮動雙手將那個紅點不斷放大,“你為什麼會跑到中國的香港?我記得你前段時間不是還在法國參加一個什麼見麵會麼。”
“唐茹,你剛剛那麼說我是真的很傷心,說起我為什麼會在香港那可就說來就話長了。我覺得可以寫一本書,名字就叫安柏的海洋漂流記。”
“我看八成是你看上了某個國家的公主吧,想去接觸她,然後被她的手下以為是耍流氓扒光了衣服扔進海裏了吧。”唐茹不斷的用手在那個晶藍色的全息投影上揮動著,地球就像他鼓掌之間的玩物一般,上麵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沒個紅點都是C.Q.S的員工。
“唐茹,你這麼犀利真的很危險。”
“我動用了斯奈華司家私人衛星,我派了離你最近的人過去。”唐茹說完便掛了電話,隻剩下電話這頭的安柏無奈的聽著聽筒裏的忙音。唐茹的雷厲風行有時候讓人真的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