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清婉抱著暖壺,想了想,趙顧卿的能力她是知道了,現在除了她自己,還沒有人達到他的水平,她開藥鋪主要是為了賺錢,管他這個人來曆背景,隻要沒有做過殺人放火之事,有才能就可以留下。
她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開出的價錢是多少,工資?”
“趙公子說我們看著給,他隻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
“矯情,”司馬清婉不免笑道:“藥鋪可不是安靜的地方,他呀不過是為了躲避有些人,當她這裏是避難所。”
“那小姐,我們是留還是不留?”
“當然要留,但是前提是月工錢不過二錢,倘若他問起來為什麼這麼低,你就說雜役沒有什麼技術的需要,他這個要是錯了一點就是一條人命,他還在實習期,過了實習期,才能給他漲工資。”
“小姐,這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倘若他不願意,離開就是了。實習期三個月。”司馬清婉伸出三根手指頭笑道,她賭趙顧卿一定會答應的。
白蘞離開了,司馬清婉抵不過困意又躺下睡著了,來了大姨媽就是不想動,頭一挨到了枕頭就想睡覺,抱住暖壺又進入了夢鄉之中。
凡兒見司馬清婉沒有找他去玩,便自己去找她,手裏拿著還是司馬清婉用狗尾巴草為他編的小兔子。他扒開了門看見她還在睡覺,便用草對著她撓癢癢,他好像出去玩,但是沒有人帶他出去,隻能跑來打擾她了。
司馬清婉被草撓的打了噴嚏,睜開了眼睛發現是凡兒這個熊孩子,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姐姐,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吃晚飯了,你都睡了一天了,還是你和凡兒說睡久了就會變成豬的,姐姐你是想要變成豬嗎?”
“額……”
司馬清婉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我不是讓你在一心小院碾磨藥草的嗎,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凡兒已經按照姐姐的吩咐,將藥品按照藥性依次分開,還列好了藥單呢。”他獻寶的將懷裏的藥單掏了出來遞給了司馬清婉,“姐姐,你看看,凡兒做的對不對。”
她拿了過來,上麵的字雖然扭七扭八的,但是方式是對的,分類也是對的,自己這個小幫手還是挺有用的。她蹲在他的麵前,“凡兒想吃什麼,姐姐為了犒勞你,親自下廚。”
“我想要吃……”他目光一轉看到了她房間裏的小兔子說道:“我要吃它!”上次的烤兔子,他現在還回味無窮。
“你敢!”身後傳來了陰冷的氣息,一大一小紛紛回了頭,南宮冥陰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我看誰動這隻兔子。”
凡兒和南宮冥真的命格相衝,那隻兔子是南宮冥從寺院帶回來的,悉心照料,凡兒卻一心想要吃掉它,這兩個人,是不是上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怨的。
看到南宮冥生氣,真怕他對凡兒怎麼樣,便討好的將小兔子從籠子裏抱了出來,笑道:“小兔子這麼可愛,怎麼會吃它呢,我都養了它這麼久,早就生出了情誼來,看它白白胖胖的,沒有人要吃它,是不是凡兒。”她對著凡兒使了眼色,這個熊孩子竟然吞了吞口水,在他的眼裏,這隻兔子恐怕早就是一隻烤好的兔子肉了。
“王妃將它養的這麼肥胖,是想要好吃到肥美的肉嗎?”他坐在椅子上,盯著凡兒看,這個小孩,怎麼一天到晚的粘著他的王妃,看來要給他立了一個禁足的命令了。
司馬清婉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凡兒肯定心裏打著壞主意,便諂媚的走到他的麵前,說道:“這兔子呢,是王爺最喜歡的寵物,清婉萬萬不會讓它受到半點的傷害,前些天它跟在清婉的後麵跑進了一心小院,那裏麵還有老鼠,要不是凡兒見到將它抱走了,就可能因為清婉的疏疏忽傷了小兔子,凡兒還是很關心小兔子的,它每天吃的胡蘿卜都是凡兒挑選的。”
南宮冥哼了一聲,“還不是等兔子養肥了,他好將兔子烤了吃。”
被看穿了心思的凡兒,低著頭玩著手中的狗尾巴草,他就是喜歡吃兔子肉,讓他怎麼辦,他也不想傷害這麼可愛的兔子,誰叫它的肉又這麼好吃。
小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司馬清婉,另一個人火氣冒得都快將她的房子燒了,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怨,有什麼仇。
她頭痛的扶額,倒是導火索的兔子啃著胡蘿卜啃得香甜的很,她活的還不如一隻兔子來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