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味道之希臘之旅二十九(1 / 2)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預示了今天會有不開心的事要發生。為什麼呢?因為今天一大早起來,雖然沒有感覺不愉快,去洗了臉就不安逸了。原因是洗臉的時候,洗完了才發現用的是洗菜的盆子。到了中午,三姐打電話來問我好久收攤。她要過來看下她上網遇到的一個問題怎樣解決,順便說一下,過年了,嫂子和二姐想就我們幾姊妹聚一下。我一下子就來氣!親愛的讀者,你看到這裏肯定會奇怪,為什麼一家人在年關聚會是開心的事,我卻要來氣。你聽我慢慢給我講:

我在14歲的時候就被家裏人弄去當童工,上世紀80年代末期,看到改革的春風來了,想去做生意,家裏反對。我的計劃是在做生意的人集中住的那塊地方租個房子,可以和他們打交道,時間久了,有了感情,就可以學習一些經營方式,然後找機會就脫離開單位,自己做生意去。

家裏去找了廠幹部,廠幹部找到我說:“你必須回家去,要不就停你的工資。”

如果停了工資,那我是沒法生活的,生活是第一需要。所以我退步了,也給我帶來了一生的悲劇。過不了兩年,單位開始出現效益虧損,綿陽開始出現輕紡企業全麵崩潰的跡像。我當時是在綿陽市針織一廠,也叫小浮橋針織廠,那座浮水橋現在已經改成引馬渡大橋了。綿陽市針織一廠,是綿陽第一個破產的單位,破產的其它悲慘都不說了,隻說一件,就是很多家庭都分散。正是應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個自飛。這個中的苦味,實在難以分說。

我記得那是1993年的事了,由於當時家裏的反對,這幾年時間都在廠裏糊裏糊塗的過日子,企業一關門,什麼都不會做,也隻能受氣。家裏人也幫找不了好工作。我就挨日子,過混。終於有一天,遇上了一個女人,願意嫁給我。本來好事一場的,家裏人也替我高興了一時。那種高興都是虛假的,這從他們的話中聽得出來,他們告訴這個女人,我是個沒有能力的人,我們組成的家,要靠她來撐起。這個話就決定了我們分手的結局。

才開始女人還是很好的,為了家也使了很多的力。後來沒法了,我這裏要承認我那個時候的無能。女人有一天對我說:“你們一家人都說你無能,你這一輩子還能活到哪裏去!”

我雖然無能,雖然窮。但是,我有自尊。先是多次口角,其後是誰也不說話了,再後來就是分手。我並不恨這個女人,我恨這個家。如果當初不讓我當童工,等我把高中畢業,我的生活不會是這樣。如果當初我要去做生意,想租房子在外麵住,家裏不阻攔,我的生活也不會是這樣。如果他們會說話,我想我和這人女人組成的家也不會分散。

遺憾的是,如果並非現實。就像中國的改革,並不是要工人下崗,應當是改革製度,實行領導負責製一樣。在實際中,一個廠的領導沒搞好,換個地方就行了,單位垮了就垮了,讓工人去下崗就解決了。如果實行負責製,誰敢亂來。但是現實不承認如果。

因此,我相信那個故事是真實的。隻有經曆了這樣真實的故事,才能寫得出來。那裏麵的‘隊長’無疑地就是人間惡魔,一個像小狗鬼一樣的惡魔,一個該殺的惡魔。有一點權力就不得了,能把人往死裏弄,而且還是成為組織信任的英雄。我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變態,還是我變態了。這就是大環境裏,個人沒有辦法的事。那個可憐的女人又有什麼辦法,她還有孩子,總不能叫她去把隊長殺了,解決掉一個惡魔,好讓其它的善良人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