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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太史慈一驚,大叫一聲,在馬上慌忙伸手一撈,強壯有力的臂膀差之毫厘的剛好扯住了劉佚的勒甲帶。
“嗬嗬——”劉佚頭下腳上的倒掛在馬上,無所謂的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沒……”
然而當他看到地上與他腦袋近在咫尺的某物時,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地下堅硬的泥土裏竟然豎著一塊尖銳的山石,尖利薄刃的邊緣如鋸齒一樣,倘若不是太史慈眼明手快一把淩空揪住他的話,他現在的下場是——
被嵌在泥土裏的這塊像鋸子一樣的尖石,一下切斷喉嚨!
死於非命!
望著鋸齒狀的尖石,劉佚喉結滾動了一下,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嘴巴裏溢出鹹鹹的唾液。
“怎麼了?”太史慈一用力,胳膊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一下就把劉佚孱弱的身軀拎了起來。
太史慈榆木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覺得劉佚差點摔下馬,之後表情就有點奇怪,別的也想不出什麼。
“沒……沒什麼……”劉佚驚魂未定,想到差點就嗝斃了,而且還是這麼窩囊的死法,劉佚摸了摸脖頸,感覺到一陣的後怕。
“怎麼會這樣?老子的運氣也太背了吧?從馬上滑了一下就差點要了老命,難道是被我坑死的人太多了?報應?”
“媽的,抽空得燒燒香。”
“殺!”
“咚咚咚咚咚——”
戰鼓聲擂的震天作響。
遠處傳來喊殺聲打破了劉佚的沉思,鎮定心神,劉佚抬眼望去——
隻見一身錦衣錦袍的甘寧頭插七彩翎羽,揮舞著蘸金刀胯下一匹通體黑亮的戰馬,呼嘯著揚刀殺向城池,身後山呼海嘯的奔湧著螞蟻一般的攻城士卒,十幾架飛梯高高的懸浮在隊列之中快速的靠近城池。
喊殺聲中堅硬的泥土地麵被踩踏出一個個破爛的腳印,泥沙飛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有些鑽進了鞋子裏,蹂進了大腳丫,顆粒狀的凸起磕的腳丫生疼。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混雜著泥土的青草的氣息。
“上!”
“噗!噗!噗!”
“啪啦!啪啦!啪啦!”
一架架飛梯被架到了城頭,發出沉重的聲響,飛梯頂部的鉤狀凸起牢固的撘住了城牆的邊緣,青灰色的城牆上瑟瑟的掉下不少灰色的泥土,甚至有些掉在了下麵仰著腦袋向上瞧的士卒的臉上。
“殺啊!”
攻城士卒張開大嘴將帶著鐵鏽味的尖刀的刀背在牙齒裏牢牢的咬住發出“叮!”的一聲,攀著光滑的竹製飛梯扶手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爬,一個接一個的,大量的攻城士卒順著飛梯蟻附而上。
“叉杆!”城牆上的一名伯長手提一把鋼刀紅著眼睛指手畫腳的大聲咆哮,馬上有麾下士卒操著一根長長的頂端帶橫刃的竹竿奔了過來,“殺!剁了他們!不要讓他們上來。”
兩名士卒合力操持著長長的叉杆伸了下去,用頂端泛著寒光的橫刃對著攀爬在半空中的敵人使勁一拉——
“噗嗤!”
“呃啊……”
一聲快刀斬在鮮肉上的切割聲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帶著熱度的鮮血爆射而起,噴濺在青灰色的城牆牆壁上繪出一大片血紅色的地圖,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兩截鮮活的人體從半空中栽了下去,如瓢潑般的熱血淋的下麵的戰友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