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能歌還是善舞?”
“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被人砍死吧?”
蘇良臉色也一臉嚴肅起來道:“放心吧,他才不是那種魯莽之人,沒有三兩三怎麼敢出山?”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就洗耳恭聽吧!讓我們看看這個陸太子是不是真的多才多藝,這樣也好讓我們心悅誠服的跟隨他。”
蘇良站起來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劉天按在軟座上說道。
……
此時,陸璟見推辭不了,也無法推辭於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道:“弟弟撫琴,自然少不了姐姐的伴舞,諸位說是不是啊?”
已經回到台下的眾人也都紛紛激動不已。
“對啊,我們久聞仙子音律還未見過仙子起舞。”
一時間八層琴樓的觀眾都熱血沸騰的喊道:“起舞!起舞!起舞!”
采薇仙子臉頰微紅嗔怒的看著陸璟,但眼下這些觀眾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她又不能推托,於是隻能微微頷首。
“哇!有幸目睹仙子舞姿,真是三生有幸啊!”
見采薇仙子點頭,整個琴樓再次沸騰起來。
采薇仙子蓮步輕移來到陸璟身邊竊竊私語道:“弟弟,算你狠。”弟弟二字咬的很重,這也顯得采薇仙子的確生氣了。
“哪裏哪裏,都是些沒有的。”陸璟笑道。
於是,陸璟居然真的微微坐在采薇仙子的‘九天鳳鳴琴’旁邊,看著七彩琴弦,陸璟微微一怔,道:“果然是大手筆,這琴估計得有仙品吧。”
“那是自然,否則怎麼能夠配得上本仙子。”采薇仙子得意的說道。
於是陸璟裝模作樣的將手落在琴弦上,至少在采薇仙子看來這是在裝模作樣,心道:“你彈不出,我自然就不用起舞了。”
孰料,下一秒嫋嫋的琴韻真的從陸璟的手下悠揚的順著琴香飄到琴樓的各個角落。
陸璟彈得是《煙花易冷》,隨著第一遍純音尾音落地,采薇仙子居然愣住了,不僅僅是他,琴樓的眾人也都愣住了,本來還情緒高漲的眾人臉色紛紛悲涼起來。
都一動不動的盯著台上的陸璟。
陸璟見醞釀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口用這個世界語言唱起來: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
在場眾人紛紛沉浸在那如夢碎片般的意象,一種難以言明的韻味,浮屠塔、山門、殘燈、古箏、故裏、草木深、孤城、野村、城門、樹根等等,就連采薇仙子都一臉哀傷的翩翩起舞。
雖此曲少了些許空靈,但多了些許淒涼,相比於采薇仙子之前的‘歡飲達旦’的意境此曲多了少了幾分文墨味。
一草一木,一種心境。
到底這陸太子經曆過什麼才有這樣的寺院般的冷靜和悲涼,一種等待的煎熬,一種靈魂的孤獨,一座孤城,一座山門,麵前是讀不進的經卷,心裏是放不下的一個人。
“他心裏究竟想著哪一個人?”
采薇仙子隨著陸璟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地,呆呆的停了下裏看著陸璟。